沈争堂烧的昏天黑地,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墨青坐在床边慢慢拆他身上的纱布,打开来就见伤口已经感染。
墨青是从边关城跟着回来的,他知道这一路上沈争堂什么样子,也知道劝他是没用的。
除了每天晚上趁着沈争堂高烧没啥反抗能力时帮他换换药,墨青也没别的法子。
宴卿鸣悄悄进了房间,直到站在墨青身边,墨青才发现他。
墨青一惊,手里的金疮药瓶掉落撒了一地,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宴卿鸣把带来的伤药摆在一旁的桌上,说道:“给他用这个药吧,但他的伤口已经感染怕是光上药也没用。”
墨青起身,说道:“自从离开边关城,王爷就不肯好好治伤,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
宴卿鸣看着昏睡的沈争堂,又看看他身上的伤,说道:“你去拿些烈酒和热水来。”
墨青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我不会惊动别人的。”
宴卿鸣微微颔首,说道:“多谢。”
墨青很快便准备好了烈酒和热水,摆在宴卿鸣身旁便悄悄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沈争堂和宴卿鸣两个人,宴卿鸣拆掉了所有的纱布,仔仔细细清理了所有的伤口,感染厉害的地方直接一口烈酒喷上去。
沈争堂在梦中被这刺骨的疼痛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宴卿鸣。
一声痛呼还没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宴卿鸣捂住了嘴。
宴卿鸣警告道:“别喊,敢喊就打你。”
沈争堂眨巴了半天眼睛,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又伸手抓住宴卿鸣的手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你没死?”沈争堂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不是做梦,“你真的没死!宴卿鸣你个王八蛋你骗我!”
宴卿鸣自顾自的清理着沈争堂的伤口,轻声说道:“骗你又怎样,你再这么大声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