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浓是大家闺秀,平日里是个非常温婉的女子,对谁都是温柔的,只除了教育弟弟的时候。
纪长工有宴秋浓这个王牌,可算是能收拾宴卿鸣这个不听话的了。
纪长工笑道:“大小姐在给你煲汤,她叫我来请你回去喝汤,你是打算这样一身土一身汗去见她然后被臭骂一顿家法伺候,还是愿意先回去换身衣服洗漱干净再去呢?”
“什么?”宴卿鸣忙把满地的兵器丢给旁边的小士兵,“快快快!先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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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鸣横看竖看都是个清冷的美男子,除了在姐姐宴秋浓面前。
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行头,宴卿鸣保持微笑不让姐姐看出一丝破绽。
宴秋浓轻轻摸了摸宴卿鸣的腹部:“我侄儿今天乖不乖啊。”
宴卿鸣笑道:“乖得很,都没折腾呢。”
宴秋浓盛了碗温度刚好的汤给宴卿鸣,说道:“喝汤吧,看你瘦的,真不知道我弟弟到底是嫁到了王府还嫁到了乞丐家里,王府不给饭吃吗?沈争堂是看咱们宴家娘家没人么,可着你作贱,生了一个又怀上了,他人呢?就让你自己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不来看看你?”
“他……”宴卿鸣没和宴秋浓说起休书的事情,更没告诉她京中众人都以为他死了。
宴卿鸣只好糊弄过去:“京中有很多事要他处理,皇帝陛下近来身体也不好,光侍疾就让他脱不开身了。”
“沈争堂真的那么忙?”宴秋浓知道宴卿鸣是替沈争堂说好话,“我可听说他纳的妾临产在即,怕不是要陪着小妾没空吧,若是如此,定要告他个宠妾灭妻之罪!”
宴卿鸣都快忘了花灵这个人,再提起还是心里闪过一丝不快。
宴卿鸣保持笑容,说道:“真的是他忙,阿姐别多想。”
宴秋浓虽对弟弟严厉,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心疼,摸了摸宴卿鸣的脸说道:“我是心疼你。”
宴卿鸣那点儿撒娇的本事全用宴秋浓身上了,柔声道:“我知道阿姐对我好,阿姐对我最好了!”
廖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姐弟温馨。
宴秋浓和廖闽打过招呼,便去准备午饭了。
廖闽等宴秋浓走远,才凑到宴卿鸣耳边小声说道:“京中传来消息,王爷和太子解除禁足,现在快要到边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