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笑道:“王爷最喜欢看剑舞了,我们这来了个新人,那剑舞跳的比花灵还要好,王爷一听说便来捧场了。”
剑舞?宴卿鸣第一次听说沈争堂喜欢这个。
走到沈争堂所在的房间门外,宴卿鸣停下脚步,透过薄纱看向房内。
只见沈争堂依在软榻上,旁边三个年轻男孩殷勤的给他倒酒,沈争堂一杯接一杯的喝,倒是没看出有多开心。
再看沈争堂面前的小台子上,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孩正右手持剑起舞。
老鸨子忙介绍起来:“公子请看,那便是王爷最喜欢的剑舞。”
宴卿鸣问道:“你刚才说花灵擅长剑舞?”
老鸨子忙点头道:“是的呀,花灵的剑舞跳的最好,王爷却说好是好就是过于妩媚了些,可这剑是冷冰冰的兵器,若是不做妩媚之舞,怕是看起来就要像是校场点兵一般硬邦邦了,您说是吧。”
“他想看的,怕不是你们这里的剑舞……”宴卿鸣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看向湘秀,“你去和老板帮我准备些东西,银子给够,算在沈争堂账上。”
宴卿鸣俯身在湘秀耳边嘱咐了几句,湘秀笑着点头:“好!我马上去准备!老鸨子,跟我走!”
老鸨子不知道他们主仆在说什么,但看见银子没有不赚的道理,跟着湘秀就去准备了。
*
沈争堂又喝了一杯酒,重重叹了一口气。
曾经他很喜欢的这些软玉温香,现在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面前做剑舞的男孩跳的娇媚,看的沈争堂索然无味,摆摆手叫他下去。
下一杯酒还没送入口,沈争堂见又有人进来,也不和他打招呼便走到小台子上。
沈争堂烦躁的说道:“喂喂喂!我看够了,不用跳了,下去!”
来人不理沈争堂,只右手执剑翩然起舞。
沈争堂有些看不懂,继续说道:“我说你别跳了行不行,再说你穿这么多捂痱子呢!”
舞者依旧不理沈争堂,闪着银光的剑被舞的行云流水,不似前人的妩媚做作,而是力道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每一次出剑和挥舞都是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甚至隐隐能听到一丝剑风。
沈争堂喜欢眼前人的剑舞,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完全顾不上其他。
直到舞毕,沈争堂都没回过神来。
舞者收了剑,站在小台子上看着沈争堂。
灯光旖旎朦胧,沈争堂所在之处恰巧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那比其他小官人高了许多的身形,看起来格外眼熟。
沈争堂抬手举杯:“你是新来的?过来陪我喝酒。”
旁边的男孩明白沈争堂的意思,马上摆了一整排足足十个酒杯,逐一斟满。
沈争堂对眼前的人感兴趣极了,调笑道:“这一排酒喝了,你要什么我都应允,或者……我替你赎身跟我回府,你觉得可好?”
舞者没有回话,只上前端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再拿起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