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是皇帝想多了,却也是雍王自己埋下的祸根。
王巡抚脑中的记忆本就是不存在的,是顾斯年是在银针上的幻术,强行加在了王巡抚的脑中,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有那个女子,也不可能有那两封密信。
当年剿匪是真,只不过是雍王当时年轻气盛去往剿匪的途中,想起陛下不久前,曾在临州城游玩,所以心绪不平,想要去转一转而已。
都是亲兄弟,凭什么他可以到处玩乐,自己却要做这些脏活累活,年轻气盛的雍王,非要节外生枝,同样拉着王巡抚为他作伴,体验了一下土皇帝的感觉。
这事儿要是放现在的雍王身上,打死他他都做不出来,不过那时他才二十多岁,正是做事不过脑子的年龄。
可如今,这些不过脑子的小事,却串联成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当初一定是雍王私自截下了那两封密信,可他想要做什么?借了剿匪的名义去临州城,他想要做什么?
答案太过于残忍,皇帝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顾斯年呢?”想到这个可能是自己亲生子的孩子,陛下有些急切的问道。
“回禀陛下,顾太医昨日为您研究药方,一直忙到深夜,您今天不是放了他的假,让他在宫内休息吗?”周禄才笑意盈盈地答道。
皇帝听了心中满是妥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多派几个人过去照顾他,将暗卫也调过去几个,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你一会儿派人去看看那孩子,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晚上过来陪我用晚膳便好。”
周禄才此刻也知道顾斯年的不凡,当即眉眼含笑的应是。
“至于这。”皇帝交代完,再次将目光移到桌上的密信上,搓了搓手指沉声道:“也有几日没见雍王了,你传旨召他进宫,陪我下两局棋吧。”
周禄才闻言连忙应是,心中替这个雍王叹了口气,陛下从来都没有如此生硬的语气,念出雍王这两个字。
雍王刚刚下朝回到家中不久,便听到了宫中的传召,当即眼中闪过几抹喜色。
这几日上朝,皇帝虽然看起来状态不错,但雍王知道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此刻不过是强弩之末,强撑着回光返照罢了。
现在这个时候,陛下召他入宫,想必是要商量过继太子之事,这可是他盼了十几年的事啊?
雍王妃为他重新换上朝服,见到雍王眼中的喜色,声音轻柔的提醒道:“陛下病重,我知道王爷心情沉重,可在陛下面前,王爷还需隐藏一二,莫要让陛下因为王爷而伤怀。”
雍王闻言当即明白自己的失态,轻笑着拍了拍雍王妃的手:“我知道了,刚才是我一时喜形于色,多亏了王妃提醒,如果是没有你,为夫可怎么办呢?”
雍王妃轻笑着为他整理头冠:”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雍王对着铜镜确认了衣着无碍,抬脚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对着王妃交代道:“估计事情拖不了多久了,我一会儿进宫,你闲来无事便去锦程那里走走,关了这些日子,那孩子怕是闷坏了,你身为母亲,过去关心关心他,陪他说说话。”
“王爷请放心,一切就交给我吧。”雍王妃送他到门口,眼中也带着喜意,声音温柔的说道:“那可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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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虽然是皇帝想多了,却也是雍王自己埋下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