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不剩？怎么可能？”张勃文一听，不乐意了，他愤然说道：“你半个月都能拿七亿，借给我们一点怎么了？好歹雨菲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会不还你吗？”

“你们还嫌不丢人吗？”李博轩头顶黑线，他一一扫过围在这里的邻居们：“你们真是不要一点脸皮！张玄生今天刚来就借钱，你们以为跟人家很熟啊？”

“李老伯，我这不是真的手头紧吗？真的会还的，再说，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对吧？”

“你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你天天打麻将，你以为会出这事吗？你怎么不许愿把你儿子从里面捞出来啊？”

见到自己的短处被揭开，张勃文话语一噎，他刚要再说时，唐雨菲说道：“上仙，不好意思啊，我家里不是这样的。”

“无妨。”应对这个问题还是消失，更大的，是他本体面前的病人。

……

十五六岁的少年，端坐在张玄生的身前，他的脸颊消瘦，半截袖外的手臂尽是些疤痕，少年眼神躲闪，低头扣弄手指盖缝。

“手伸出来？”正感叹着双重人格的头晕眼花时，张玄生还是继续上演大型精分现场。

听到张玄生的话语，少年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面前，因为略带慌乱而颤抖的手腕被他握住。

“这些是被烫伤的吗？”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张玄生问道。

少年不语，他后面跟着的家属气急说道：“跟他说你的杰作，仙长给你治好之后再继续！”

“我……我……是我……用刀……切的。”少年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他的眼神再次暗淡下来。

张玄生不免看他一眼，他用指尖在上面摸索一番，发现这些伤口已经愈合很长时间了，早就不需要来这里治疗了。

“贫道这里没有预防伤口的技术，要不你们换一家？”张玄生检查一遍，发现少年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并没有身体上的创伤。

闻言，少年的家属说道：“上仙，他脑子有病，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来让你看看的。”

“这个你们应该去精神科，我就是个乡医，不是精神医生。”

闻言，他们推了少年一把，愤愤说道：“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才能好？我们去死好不好！”

得，少年本就萎靡的精神更加黯淡，眼神中些许光芒也慢慢消失，张玄生也头疼不已，他又不是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