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又停下，应悦媛、烜羽从车上下来。

两人带着一路的风尘，见到莫老夫人那一刻应悦媛抬手就要打过去，被烜羽快速拦下。

“妈，不值得。”

贵族时代，儿媳动手打婆婆可是会被世人指责的，应悦媛会被削爵，一辈子只能当平民，连低级贵族的爵位都买不了。

“混账……”应悦媛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一辈子只能当平民，这个仇我也必须报！”

“妈，父亲还在呢。”烜羽拉住应悦媛，轻声说：“父亲肯定比您更气，也比您更难受，您再闹父亲该更为难了。”

应悦媛动作顿下，回头去看莫瑞景。

仅仅几天不见，莫瑞景憔悴得好似变了个人。

看到应悦媛看自己，莫瑞景对她扬起一个笑容，“是我负了你，也是我对不起咱们女儿……你要打就打吧，是我没用，没能对孝敬长辈也没能庇佑子嗣，我活得太失败。”

应悦媛浑身的气就泄了下去，多年夫妻，她太知道莫瑞景有多要强，如今当众说出这些话他心里又该多难受。

晨晨盯着两人，忽然喊道：“奶奶您别怕，他们不敢真对您怎么样，这是贵族时代，他们不敢告您的，他们只能养着您，也必须养着您。”

莫老夫人回过神，好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莫瑞景、应悦媛，“没错，就算我把鹿小路卖了又如何，现在可是贵族时代，你们要是想告我就一辈子也当不了贵族！”

“贵族……呵呵……”莫瑞景低低地笑起来，“风肆、烜羽，你们愿意为了你们妹妹失去贵族身份吗？”

风肆和烜羽无所谓的摇头，“一个贵族身份而已，有则有已，没有也无所谓，这贵族制本就不公平，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掀翻这一切！”

昊羿抬起手，慢悠悠地挥了下，“要不让我来吧，我和老夫人的亲属关系是拐了弯的，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我顶多变成低级贵族，莫家最起码也能保住低级贵族爵位，这代价还是能付一付的。”

“应昊羿，我们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晨晨恶狠狠地盯着昊羿，“你从小就在我们家捣乱，长大了还掺和我们的家事，你怎么不去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昊羿转着食指上的指环戒指，如恶鬼般幽幽地盯着晨晨，“从今以后，你会巴不得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