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时,余晚之佯装恶狠狠道:“帕子送你了,全是你的。”
沈让尘牵着她踏进大门,才看见澹风坐在门房的板凳上。
澹风正准备起身,沈让尘一个眼风扫过去,对方瞬间明白了什么。
余晚之落后半步,看见澹风闭着眼,应当是睡着了。
幸好,她庆幸地想,否则太尴尬了。
院中的下人也没歇息,主子一回来,院中顿时热闹起来。
沈让尘站在檐下吩咐人前去余府报信,说余晚之要晚些回。
今夜宴上谁也没有吃好,方才在马车上就听见她肚子叫过一轮了。
“吃什么?”沈让尘回头问她。
“面条吧。”
“好。”沈让尘吩咐下人,“煮一碗阳春面,鸡汤做底,再把既白叫过来。”
他转身进房,忽又想起一事,“还有,浴房不必烧水了。”
房中烛火摇曳,他面色还潮红着,眼中血丝未退,灯下更为明显。
余晚之又去看他的手,也泛着不正常的血色。
“你好些了吗?方才那样……”她不好意思地一顿,“也不行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原就潮红的脸,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沈让尘目光似有深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余晚之一怔,“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低声道:“我并非……一次就行。”
唰地一下,余晚之的脸彻底红了,“我,我可不帮忙了。”
沈让尘嘴角扬起弧度,“没事,还有既白。”
她一下抬起头,那双眼似会说话一般,想说的话明明白白摆在眼里。
“你瞎想什么?”他指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我是说,既白懂医术。”
余晚之抿了抿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误会大了。
既白片刻功夫就到,把过脉连方子也没开,只说宜疏不宜堵,这药对身体无害,药劲散了就好了,沈让尘转头便进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