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此事依你。”
……
宫宴设在日暮时分。
沈让尘和楚明霁先到,小黄门迎着两人入宫。
夕阳如迟暮的画师,余晖妆点,连绵起伏的琉璃瓦像一片燃烧的火海。
宴席设在琼筵园,佳木葱茏,奇华闪灼,一条清流泻于石隙之下,当中那片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宝镜,映着余晖好似万千碎金在湖面跳跃。
湖畔两侧,分别摆着男女的席面,时间还早,女眷席那边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
楚明霁没看见余晚之,收回目光,“你那心肝儿肉怎么没一起带来?”
沈让尘都没问他口中的心肝儿肉是谁,只说:“你是不是忘了她家中还有父兄。”
楚明霁恍然大悟,余崇光和余锦安皆要赴宴,没道理不跟着自己父兄跟着别人赴宴的道理。
他瞧了瞧沈让尘的脸,见他面色淡然,但眼中隐有隐忧,以为他是为这事儿不高兴。
于是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等你把人娶进门,往后入宫指定都是跟着你,夫唱妇随。”
沈让尘没接话,指尖搭在膝上轻轻敲了,扫过四周,忽然说:“今日宫中布防甚严。”
楚明霁一看,沈让尘不提他还没注意到,通往设宴所的廊道,每隔一段便有一名侍卫驻守,宴厅周围更是戒备森严。
“禁军是皇上一手交给秦王。”楚明霁收了笑,“今日宫宴想必也是由他负责,估计是担心出事,自然添加人手。”
此时还未开宴,沈让尘起身,在湖畔踱了一段,实则是在观察四周的情形。
楚明霁走到他身旁,“有什么问题?”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沈让尘压低了声音,“我得去找晋王一趟,你替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
沈让尘看了眼天色,“去宫门口替我拦个人,如果余晚之到了,便让她先回去。”
楚明霁一下听出了不对,“怎么了?为啥不让她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