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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来余府的次数比自家主子还多,余府上下对他已十分熟悉,出入如同在自己家似的,从不走正门,嫌弃庭院弯弯绕绕,多是踩着房顶走,几下就进了院子。
既白刚落在院中,楼七正好打开门,两人目光一对,楼七反手关上房门,看也不看他一眼,朝着另一边走去。
既白直接跃过花圃,翻过栏杆站到她面前。
“干什么?”楼七问。
她没背包袱,也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但既白还是不放心,“今天不晒,你今天不走吧?”
楼七微微一怔,昨夜不过是随口一说,到了该走的时候,任它狂风骤雨,或是烈日炎炎,该走还是得走。
“今天不走。”
既白说:“你昨夜说让我请你去金水河喝酒,就今夜怎么样,今夜我请你。”
“没空。”楼七径直绕过他。
既白往侧旁移了一步,拦在她面前,“你今晚是不是又要——”
话音未落,楼七目色一凝,捂着既白的嘴,脚步凌乱地将人推进房中。
她关上门,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而后冷声道:“你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见是吧。”
既白脸色铁青,“说到底,你还是要去。”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既白往前走了几步,死死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以为还和之前一样吗?之前是毫无防备,如今接连死人,不论是刑部还是巡检司,甚至包括禁军,都会加强防备,你想杀人只会越来越困难。”
院中无人,楼七从窗缝收回目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也说把我当兄弟。”
“也可以不当。”楼七说。
既白一噎,心里全是火气,“那三小姐呢,不论是主仆还是朋友,你总推不了关系。”
楼七面色一冷,“你敢,你敢告诉她试试。”
“那就让我跟着你。”既白分毫不让,“你耳朵不行,你要报仇你自己动手,我给你望风。”
见怎么说都说不通,楼七心里一阵烦躁,“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