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转头看他一眼,说:“没事,收拾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澹风:“小声些,别吵着公子。”
“知道了。”
眼见既白又要上前,柴福他叔一看,赶忙求情,“既白小公子,饶他一命,饶他一命吧,我们柴家就这一根独苗了。”
“起开。”既白垂眸睨着柴福,“说,里边东西呢?”
柴福费劲爬起来,跪在水里磕头,“我我我我给扔了,我看里边除了药膏就是女人的东西,就拿出来扔了。”
既白抓住字眼,“女人的东西?”
他的瓷瓶中装的都是药,哪儿来的女人东西,那小哑巴在里头装了什么?
柴福说:“没错,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
“东西呢?”既白厉声。
“扔,扔了。”柴福结结巴巴道。
“扔哪儿了?找!”
“欸。”柴福赶忙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外边跑。
东西他随意丢在了门房旁边的草丛里,也不知还在不在,柴福在草丛中翻找,当时随手一扔,也没注意具体扔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柴福直起身,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
他手里举着个东西跑过来,既白伸手接过,那是几片小小的碎布,用头发丝捆着,被雨淋湿的料子贴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你确定?”
柴福用力点头,“小的万万不敢再欺瞒,就是这个,头发丝儿系在瓶盖里头,盖子一开东西就被扯出来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花这么大功夫把东西藏里头,却不直接转交,那小哑巴到底是是个什么意思?
既白将水挤干净,用力甩了甩,那几张小碎布微微舒展开了些,看起来像什么呢?
既白绞尽脑汁,目光一转,落在院中被雨打落的花上,脑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大敢确定。
他将手一收,转身就往沈让尘的书房跑,越过澹风径直走到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