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意料,传言中无恶不作的奸党,竟是这样一个微胖,甚至有些慈眉善目的老人。
“想好了吗?”郭自贤问。
楼七喉咙动了动,吞咽一下,“我该如何相信你?”
“因为我完全可以杀了你。”
楼七垂眸思索,片刻抬头,有些松动,“东西不在我身上。”
郭自贤不自觉上前一步,“在哪儿?”
郭自贤之所以笃定东西还在楼七手中,是因为他深知若账本已经落入沈让尘之手,那么沈让尘必定已经联合都察院的徐则桉向他发难。
然而除了科举舞弊一事引起的波澜,都察院毫无其他动作,这表明他们手上还没有证据,账本落在外面,始终是个心腹大患,需得彻底解决。
“我藏在了一个地方。”楼七说:“我没有那么傻,如果告诉你们位置,你们就可以卸磨杀驴了。”
郭自贤皱眉,就听楼七继续说:“不过说了也无妨,你们拿不到,我把东西藏在了沈让尘的府中。”
郭自贤眉头更深。
东西在沈让尘府中的话确实棘手,除了他身边那两名贴身护卫,其余的护卫也都是高手,他没办法安插人手进去,更没有搜府的御令,若是贸然动手势必会闹出大动静,只怕没办法收场。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会挑地方藏。
郭自贤精锐的目光盯着楼七,楼七分毫不让。
“怎么了?你怕了?怕我一旦出去就不受你控制。”
郭自贤忽然一笑,“丫头,你还嫩了点。”
说完手一招,狱吏立刻上前,郭自贤低语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