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为何苦瓜已长成了世人不不喜爱味道,可偏偏还是逃不过入口的结局。
她说苦中可作乐,她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还说她要叫苦瓜知道,长成什么样都没用,该吃照样被吃。
她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
每日晚饭之后,宋卿时都要去书房处理公务,跨出院时,他脚步一顿,听见了压抑的呕吐声。
脚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继而抬脚出了院中。
日头西沉,夜幕降临,丫鬟入内掌灯,房中亮了起来,丫鬟却没有退出去,知道大人有事要问。
房中寂静,夜风将窗外的树叶催出了声响。
宋卿时好似被这声音惊动,这才抬起头望向窗外,“最近夫人有何反常?”
丫鬟道:“大人,夫人自醒来之后,一直便十分反常,大人是想问什么,奴婢不太明白。”
岂止丫鬟不明白,就连宋卿时自己也不明白。
“你们今日在房中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丫鬟言辞闪烁。
宋卿时眸光一转,丫鬟只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千斤重,不自觉屈膝跪下去。
“夫人不让奴婢说。”
宋卿时厉声,“本官让你说!”
宋府上上下下,均知宋卿时性情温和,相比起来,夫人从前掌家更为严厉,宋府下人极少看见大人这般疾言厉色。
丫鬟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夫人平日不出宅子,都是让奴婢们挑些新鲜事说,今日就提起了余府的三小姐。”
宋卿时目光暗沉,想起进门前听到的那句“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他额角的青筋不自觉抽动了一下,竟不知这满身的怒意从何而来。
他抬手按了按抽痛的额头,另一只手朝外摆了摆,丫鬟赶忙起身退出去。
夜已深,连蝉鸣都歇了许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