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之。”
余晚之刚一开口,便被沈让尘打断。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余晚之抿了抿唇,忽然笑了,“二公子,盟友做得好好的,何苦打乱眼下的状况。”
沈让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可是你慌了,你慌什么呢?”
余晚之的确在他的眼神下慌了,她甚至不自觉地喊了一声“楼七”,想要寻求帮助。
楼七刚踏出一步,就被既白伸手一拦,两人瞬间交上了手。
另一边,余晚之只觉整个人一轻,脚踩不到实处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不由地抓紧了沈让尘的手臂。
她低头一看,夜风从她脸上抚过,又将两人的衣摆卷到了一起,余府的灯火在脚下逐渐远去,似乎乘着风就能飘出好远。
这是余晚之第一次看见沈让尘动武。
揽着她仍旧身轻如燕,衣袂飘然猎猎如风,而后在一处宅子稳稳落地。
这是一处陌生的院落,府邸很大,只稀稀拉拉点着几处灯火,看得出主人家鲜少在此居住。
沈让尘放开她,说:“这里无人,可以畅所欲言。”
“我没什么想说的话,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余晚之望着那一片芙蓉,故作镇定道:“若非要说一句,那就是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沈让尘侧头看着她,“你无话可说,但我有。”
他原本不想这样的,他不想逼她。
他能接受她装傻,也能容忍她拒绝,却唯独不想看到她眼中出现害怕与惊慌。
他认识的余晚之,就该是笃定的、骄矜的,以她不输男子的聪慧和才学,她甚至可以自大和狂妄。
害怕与慌乱不该出现在她的眼中,看见那样的眼神,沈让尘就会想起是什么人将她逼至这样的境地,让她自困其中停步不前。
他想要精心呵护的人,曾被人无情抛弃,他怎能不气?
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将宋卿时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