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看热闹的人回头,“诶你怎么……这是我们的雅间。”
楼七抛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现在是我们的了。”
余晚之快步走过去,扒开窗边的人往下看去。
拥挤的人群如同泥潭,挤进去就站不稳,人人都在自保,人人都在寻出路,吼叫声和哀嚎声哀嚎声沸反盈天。
控制局势的官兵根本不够,被人群挤得后退。
她看见沈让尘和既白被人流带走,很快就看不见了。
“你去帮我找锦棠。”余晚之一把抓住楼七,说:“你别下去,在房顶看就成。”
“我不去。”楼七抱着胳膊,“余锦棠关我什么事?你没看见沈让尘离开时看我的眼神?我要是离开你半步,他得扒了我的皮。”
余晚之说:“那我自己去。”
楼七慢条斯理道:“你也甭想离开我半步。”
人群还在往前涌。
沈让尘一把拉住一名官兵,冷声问:“你们巡检司怎么就来这么些人?”
官兵被人一拽,正准备开骂,回头看见抓自己的人,骂人的话一收,赶忙道:“大人,人手还没到,一开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啊!怎么忽然就闹起来了?”
沈让尘被拥挤的人撞了下肩,他头也没回,即刻吩咐道:“你立刻去巡检司调人,既白,拿我的令去请秦王调禁军。”
既白:“可是公子……”
“还不快去!”沈让尘冷视。
既白心一横,抓着刀踩着人就跃上了房顶,朝着秦王府飞奔而去。
沈让尘跃上街边铺子的二楼栏杆,俯视混乱不堪的人群。
显然是有人布局,对方没有直接将策论交给沈让尘,而是交给了与他关系最近的楚明霁,而后又故意挑唆煽动举子闹事。
野心不小,竟想一举三得。
只是不该这样快,事态发展得太过迅速,迅速得不符合常理。
沈让尘代入己身,若是由他设局,应当四处小股散播流言,缓做铺垫集腋成裘,才能壮大声势,以达一击必中。
或许是因为对方没有料到楚明霁会将收到的策论直接交去礼部,因而破坏了对方的计划,对方只好孤注一掷。
巡检司的人到得还算迅速,数百人马汇集在街口,更是堵得水泄不通,人群和巡检司的兵马撞在一起。
“艹他娘的,这帮读书人。”覃卫抓着马缰破口大骂,“先绑几个看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