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风听完,轻轻叩了叩门,“公子,三小姐已安全回到余府。”
“没让她发现吧?”沈让尘问。
澹风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作答,想了想说:“陆凌玖去半道上接了三小姐,路上发现了我们在暗处保护三小姐的人,估计以为是打家劫舍的,不过好在没起冲突。”
窗上的影子许久没动。
半晌,澹风才听见公子说了一声:“知道了。”
……
淅淅沥沥的春雨总算停了,天空放晴,一匹骏马停在了余府后门。
片刻之后,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又从后门上了马车,行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在一所宅子前停了下来。
余晚之下了马车,仰头看向匾额,字迹不清,已落了灰,想来是废弃许久了。
楼七也下了马车,她一身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府上接了余晚之过来。
“这地方原是个茶馆,但这条巷子太偏僻,生意起不来,铺子也盘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余晚之问。
楼七轻车熟路地从她头上取下簪子,轻轻一挑就将锁打开了,又簪回她头上。
“我之前东躲西藏的时候踩过点,在这里藏过几天,巡查不会到此处。”
余晚之颔首,随她入内。
外面看着破破烂烂,里面却是打扫过的,桌椅板凳堆在一边,另一边用桌子拼了张简陋的床,此刻上面蜷缩着一个女人。
余晚之走近,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但看见自己从前的脸,还是不免觉得怪异。
“她怎么了?”余晚之看见江晚之紧闭着双眼。
“闹腾。”楼七满不在乎道:“这女人太闹腾了,我只好将她药晕了。”
“晕的人能带入城来?”
“当然不能。”楼七说着从袖子里掏东西,“她想入城,前面倒是配合,我给她易了容,但进城之后她就想去宋家,还真把我当护卫用了,我直接药倒了事。”
楼七把手中的药瓶凑过去,想到什么又收回来,问:“现在弄醒她?”
余晚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