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言顿觉尴尬,一时不如何接话,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正好女宾席那边的喧声传来,他灵光一闪,看了一眼余锦安今日不在。
于是说:“我忽然想件事来,倒是有些巧,已故的嫂夫人名叫江晚之,曾与二公子有过婚约的余三小姐名叫余晚之,只是姓氏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沈让尘蓦地侧头,看向许少言。
他对别人的家事不甚在意,只在归都后听说宋卿时死了夫人,却没去打听过细节,外界只称宋夫人,却很少提及宋夫人的名讳。
江晚之,余晚之。
的确是有些巧合,但同名不同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许少言见沈让尘看着他,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
他早就听过余晚之和沈让尘的传言,二公子退婚被余晚之找上门去,想来二公子对余晚之也有诸多不满,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与之计较。
许少言对余晚之可以说是恨之入骨,那个女人将他母子二人羞辱一顿不说,还将他的事宣扬了出去。
此刻正好替二公子出口气,也算替自己报仇,捡着余晚之踩。
“嫂夫人才貌双全,只可惜英年早逝,有的人顶着同样的名字,却是言行粗鄙,行事如泼妇骂街,竟干出当街打上门这样的事来,世风日下呀。”
许少言还没说完,楚明霁心里便咯噔一声,侧头看了沈让尘一眼。
在场的人里,只有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余晚之的名声还是他亲自败的,败得那叫一个彻底。
这些天他提心吊胆都吊成了习惯,月余没碰见过余晚之,自觉安全,经许少言这么一提,头顶的那把利刃又悬了起来。
楚明霁刚想开口为余晚之辩驳两句,就听又有人开了口。
“诶,那余三姑娘有二十了吧,二十岁的确是不好婚配了。”
许少言“嗤”了一声,“可不是么,不过嘛,生得倒是不错,不挑并不捡倒也不用担心嫁不出去。”
这就明显是话里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