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不熟不重要。”楚明霁拍案,“重要的是我分析了一下,余三小姐定然是看上了许少言。”
沈让尘抬眼,还没开口,楚明霁就指着他说:“好奇了吧?好奇了不是?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沈让尘看他片刻,侧头准备喊人。
“别别别。”楚明霁嘴皮子翻得飞快,“你别喊既白进来,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我都敢绑。”
既白可不是愣头青,聪明着呢,知道是好友之间玩笑不会往心里去,才敢动手绑,他才没那么傻。
楚明霁继续说:“我分析了一下,她的那个时间把,正好是宋卿时和许少言下朝路过的时间,她肯定是看上许少言了。”
沈让尘忍俊不禁,“那怎么就不会是看上了宋卿时?”
楚明霁呆住,“你真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我与她已经退婚,她看要是上许少言,我只能说她眼光不怎么样,不过要是看上宋卿时倒还好些。”
“宋卿时刚死了老婆,是个鳏夫好吧,不过……”楚明霁略一顿,“看上宋卿时还好些,此话怎讲?”
沈让尘道:“我看过他殿试的文章,很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此人不攀附不结党……”
话还没说完,楚明霁“嘁”了一声打断,“你在山里待得太天真了吧,人家攀附结党就不能偷偷的来?他才入仕几年就成了五品郎中,这是平步青云好吧,不出几年说不定就能坐上侍郎的位置,要是没个人在背后支撑,能起势那么快?你瞧着吧,就算他眼下没有攀附,往后定然也别想独善其身。”
沈让尘默然想了想,一笑说:“你说得对,或许是我一叶障目了,当初他那篇殿试的文章打动了我。”
人便是这样奇怪,初见时的印象的确容易影响到之后对这个人的判断。
想到此处,沈让尘忽然想起了余晚之,不论是初见还是再见抑或是见几次,那个女人总在干坏事,这样想来,他对她蛇蝎美人的印象应该没有被一叶障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