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之颔首,“没错,我的车夫从金水河里救上来的就是个寡妇。”
楼七一拽缰绳放慢速度,回头看了余晚之一眼,说:“哼,想用这招来唬我。”
余晚之八百个冤,“的确是个寡妇没错,我也好奇怎么沈让尘紧盯着不放,连姑娘你也这般关注。”
“别想套话。”楼七悠悠地说:“知道得越多越短命。”
马车拐过弯,医馆已近在眼前。
楼七放慢了速度,谨慎地看向四周。
到了医馆门口,马车却没停下来,径直往前走去。
余晚之好心出言提醒,“走过了。”
楼七没答话,却忽然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受惊,顿时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余晚之没坐稳,在车厢中被甩了一下,她急忙扶住车窗,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相接的房檐上有一个奔走的身影,速度极快,几乎与马车并驾齐驱。
咻——的一声,那人朝天发出一声信号。
楼七又是一鞭子,马车加速,却始终甩不掉那人。
她略一思索,放开马缰,把余晚之从车厢里捞出来,“倏”地一下就跳下了马车。
楼七如履平地,余晚之却不行,落地那一下脚踝一痛,定然是崴了脚。
楼七带着她依旧能跑得很快。
余晚之脸上撞着风,“你掳走我反倒是拖住了你自己,不如放了我你自己逃跑。”
“你当我傻?”楼七脚下不停,“放了你他们就再无忌惮,可用箭围杀我。”
楼七掳着她在巷子里跌跌撞撞地穿梭,余晚之勉强跟上,脚上疼得直吸气。
“能不能……嘶……歇一歇?”
“闭嘴。”楼七低声呵斥。
后面的房檐上隐约响起了踩瓦声,听人数还不止一人,应该是对方的支援已经到了。
余晚之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没疼死也得累死,抓着楼七的袖子低声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楼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