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衿转身,向大汉村方向走去,此后之路,是新生,也是开始。
当诸葛衿到家的时候已经不知是几时了,只有满身的土污和带土的铲子能够说明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没有收拾自己,点燃蜡烛,听从义父的遗言,诸葛衿直接坐到了摇椅上,一时没有泡药浴都感觉浑身怪怪的。
一声轻叹:“我这是有受虐侵向嘛!”
习惯是很难改掉的,无论是好的习惯还是不好的习惯,运动的习惯以及疼痛的习惯。
坐在摇椅上,摇椅是义父自己做的,用实木以及稳定的粗铁制成,根本没有前世那些用塑料编织的舒服,硬邦邦的。
摇椅摇晃,摩擦地面的声音入耳,面朝关着的木门,诸葛衿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
不知是几更天,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诸葛衿疑惑的睁开眼。
红烛已经燃尽,看着一切跟昨晚没有区别的房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身上的泥土也已经结块,诸葛衿站起身拍了两下,结块的泥土就“簌簌”的往下掉,尽量维持了应有的仪态,至少表面如此。
一般人家门梁上都悬挂着腊肉和大蒜什么的,而诸葛衿的家里只悬挂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十六个大字:
“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谋划策。”
诸葛衿问过诸葛颂这是什么意思,诸葛颂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说过你长大会知道的。
诸葛衿刚开始见到秦楚时还疑惑了一下,便问诸葛颂:“秦楚是何物?国?郡?”
诸葛颂当时眼中流露追忆之色,答道:“是国。”
之后便没有再说话。
诸葛衿当时吓得冒出了冷汗,因为据他了解,大燕之前并没有秦楚春秋战国时期,他当时都一度认为这个诸葛颂也是穿越者,特意找了个老乡当儿子。
但经过许多次的试探,诸葛衿也打消了这个想法。
比如:“奇变偶不变?……”
诸葛颂:“你这娃发烧了不成?”
再比如:“手握日月摘星辰!……”
诸葛颂:“你有此气节,未来可成大事……”
甚至都说出了:“唐宋元明清!……”
诸葛颂也只是微微点头,然后问一句:“这是你新想的诗?”
想到这,诸葛衿不禁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