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浩师弟,我们是领白塔教师尊尊旨前来,莫生戒备。”
王胜浩听完后一愣,他不知道白塔教为何会遣人来找落榜的自己,而且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
王胜浩还在想时,父亲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柴门前,把门栓抽出,开门迎贵人。
胜浩回过神来,也快步跟了上去,这就瞧定了来人的样貌打扮。
门外雨中站着两人,敲门的是个年轻男子,打着一把油伞,鼻梁高挺,眼宽嘴阔,正派模样,身上还多披了一件袍子防雨,袍子下是白塔教弟子的制式常服。
男子身后是一名女子,光线很暗,只能看个囫囵,那女子顶了项雨帽,帽子下连着白布,刚好将面容挡住,在油灯的照映下,一对青白色的瞳眸格外奇异,有点像是生了眼翳,但眼神极具灵气,有种洞察世事后的浑然态,让王胜浩仅是扫过一眼就不敢再与其对视,那女子的穿着他也看不清楚,开口道,
“二位尊友,小生王胜浩有失远迎,望见谅。”
那白塔教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胜浩,
“我二人身有要事,客套话就免了。”
王胜浩他爹听闻,赶忙说,
“二位尊客,外面雨大,咱们进屋子里详谈。”
说完后微微躬身,请二人进院门。
那男子看见,双掌叠放,还了一礼,从身后抽出一卷信纸,说道,
“这是我白塔教的入门信,务必拿好,明日卯时来泰平山适然亭等候,自有人接引。”
王胜浩听闻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眼前这位白塔教内男子是让自己明日去参加入教接引,那不等于就在告诉自己,自己高中登教,成为了白塔教的弟子。
王胜浩他爹看儿子发愣,虽然自己也是震惊与疑惑并具,但还是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让他回神接过信件。
王胜浩连忙伸手,那白塔教男子把信件递放在他手上,王胜浩感觉那信件上有淡淡的余温,而且发着微微光亮,不知是油灯映射在纸张上,还是自己的错觉。
那男子接着说,
“恭喜胜浩师弟,来日有缘再聚。”
男子身后的女子一言不发,还没等王胜浩和他爹回礼,两位来客就背过身去,快速消失在黑黝黝的乡道上。
王胜浩看着手中只有三尺宽的信卷,他不敢相信,这种柳暗花明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真实。
一串水珠钻进了王胜浩后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雨中,迅速将信卷塞入怀里,弓着腰,
“爹,咱快进屋看看。”
王胜浩他爹也很是激动,手忙脚乱的关住院门,把门锁插好。
王胜浩怕淋湿纸卷,已经跑到了屋檐下。
他只是跑了几步,心却跳的极快,赶忙敲门,
“娘,孩儿中了,孩儿中了。”
胜浩她娘也起了来,听见胜浩叫喊,也感觉不可思议。
三人坐在桌前,胜浩他娘找来了两块干布子,给爷俩擦身上的雨水。
王胜浩,用干布子来回擦自己的手掌,生怕有水弄脏了信卷,或是糊了上面的字。
“爹,我打开了?”
王胜浩他爹点点头,一家三口对这封雨中的急信,都隐隐有些喜悦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