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氏噎住,还没想好,夏妍香又说:“母亲放心,落王那一院子收拾不了女儿是不会嫁过去的,不过母亲也莫被落王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说的你娘像是被落王的皮囊给迷住了一样。
“我只是想说,隔墙有耳,在家里说说也罢了,出了门可要小心行事,落王树大招风,尚书府也接连出了两位皇妃,正是风口浪尖,不要落了把柄给别人。”
“柏儿也是,行军打仗向来沉稳,怎么一到家事就沉不住气,要修理落王,你作为大舅兄有的是法子,何必逞口舌之快?”
原来大家都误会了涂氏的意思。
“再说了,落王那后院收拾不了你娘我第一个不同意,好歹我也是在太后膝下养过一段日子的,多年深居简出,可不是怕了谁。”
没想到向来温婉娇弱的涂氏竟像是变了个人,阳光明媚,四十几岁的人仿佛有少年的闯劲。
沈氏一脸欣慰,她仿佛见到了少年的阿泠,意气风发,明媚动人。
夏妍香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安心。
“是,母亲。”夏之柏这才松了口气,涂氏平日里一直温柔待人,但大概是母子的缘放,夏之柏总有些怵涂氏。
涂氏抬手示意他坐下,才理了理衣摆,显示出一副从未有过的庄重之气:“我涂家的人,可不是让人想欺负便欺负的。”
话音刚落,便有人敲了门。
涂氏面不改色:“何事?
“夫人,二姨娘求见。”
“不必找我,让她直接去找老爷便是。”涂氏从未这般朗声说话,许是要为他们小辈打个样,也许是挤压得太久了。
“可是……*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府中人人都以为涂氏软弱好欺,却忘了,她不仅是这府里的嫡夫人,更是当今右相唯一的妹妹。
“奴婢不敢。”门外的丫头立刻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