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合院内的住户们已经被惊醒了,家家户户的窗户里投射出昏黄的光线。
那些光线投射在阎埠贵的脸上,将他那张本就因为生活而折磨得尽是沧桑的面颊,映衬得更加苍老不堪。
李东来盯着阎埠贵长长的叹口气。
阎埠贵今年也就四十多岁,身为老教员的他并不需要像那些工人们在工厂里干体力活。
相反阎埠贵每天只要待在风刮不到,雨淋不着的教室里面,只用拿着教鞭给学生们讲课就行了。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阎埠贵不会像大院里的其他工人那样变老的很快,但是他的外貌却远比那些车间工人更沧桑。
为什么?
全都是因为有几个不省心的孩子。
阎解成本来身为轧钢厂钳工,又娶到了于莉这个好媳妇儿,只要按部就班的工作,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偏偏要自己作死,不但跟于莉立刻婚,还搞出那些丑事。
老二阎解放也不是个省心的,初中毕业后并没有被分配工作,阎埠贵花了大价钱,托了四合院里的刘海中,把阎解放安排在了轧钢厂里当锻工。
按理说阎解放是個年轻人,只要勤学肯干,要不了两年,就能晋升为二级钳工,甚至是三级钳工。
但是阎解放却跟以前的贾东旭那样,在车间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不好好的干活,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是一级锻工。
坏名声传扬出去,现在连给他说媳妇儿的人也没有了。
至于三儿子阎解旷,则是矫枉过正的典型,这货从小就要求进步,年年都是班级里的班干部,经常参加一些活动,惹出了不少事情。
再加上阎埠贵本身是小业主,成分并不算好,对这个儿子也是心惊肉跳的。
唯一省心点的就算是阎解娣了,只不过她现在还在读初中,压根没有办法给这个家庭提供助力。
三大妈虽然脾气不错,人也很好,却是个不干事的人,阎家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阎埠贵身上,将这个老教员压得身躯佝偻了下去。
现在阎埠贵更是要厚着脸皮为阎解成的丢人事擦屁股。
李东来即使是个外人,也能感觉到阎埠贵的脸皮在发烧。
“老阎,这笔钱我不能借给你。”
阎埠贵闻言浑身一震,脸色顿时灰暗起来,他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沉重的点点头:“一大爷,我能够理解,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我,我也不愿意借给别人。我,我现在就去告诉贾张氏....”
一想到阎解成要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抓进笆篱子里,阎埠贵的心情就沉入了谷底。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拖着疲惫的双腿,穿过明亮的灯光,步入漆黑之中。
这个时候,李东来的一句话拦住了他。
“老阎,虽然我不借给你钱,却可以让阎解成不进笆篱子。”
此话一出,阎埠贵猛地停住脚步,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迈着欢快的步伐奔了回来。
他虽然不清楚李东来怎么能在这种局面下是如何能对付贾张氏这个泼妇的。
但是这可是李东来啊。
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还研究出了电动自行车这种神奇的东西,还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呢!
阎埠贵快步走到李东来跟前,兴奋的说道:“一大爷,到底是什么办法!”
李东来双手抱怀,冷声说道:“这个办法,只能我来用,你用的话压根没有可能成功。”
阎埠贵听到这话,就知道李东来将要亲自出手了,信心更加足了几分。
李东来朝他招招手,待阎埠贵的耳朵靠近之后,凑到上面小声了嘀咕了几句。
阎埠贵的眼睛一点点瞪大,最后嘴巴也合不拢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大爷,这事儿要是操作得当,我家一分钱也不要给贾家。”
“这就需要看你的表演了。”李东来提醒阎埠贵不要大意。
阎埠贵连连点头:“一大爷,您放心吧,我老阎好歹也是三大爷,对于场面的事情,还是有办法的。”
阎埠贵说完,整了整衣领,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的阎埠贵心中充满了信心。
此时的四合院外。
因为阎埠贵的中场离开,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