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保留着吧。”

卫明玉抬起手挥了挥，一道白色的烟雾从她身上脱离，顺着楼梯向上攀爬。

…………

教学楼四楼，长长走道最左侧的教室里，几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比墨水还要浓稠的黑雾在讲台上凝聚成一道看不清楚模样的矮个男人，他右手拿着教鞭在黑板上比划，黑洞一般的嘴大张，看起来似乎在说话，但诡异的是没有人能听得到一丝声音，仿佛一场哑剧表演。

矮个男人在黑板上乱指一通后，教鞭忽的指向角落里的人。

“到、到你了。”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女孩抖着唇催促一旁的白衣女孩。

“我不去！”白衣女孩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眼泪唰唰的流，眼里的不安和恐惧让瞳孔急剧收缩。

上去会死的，她根本不知道答案！

“李笑笑你不去我们都要死，说好了轮流上去的！”绿色连衣裙女孩忍不住尖叫起来，她死死的抓着白衣女孩的手臂，尖锐的指甲都陷了进去。

李笑笑疼的颤抖了一下，想要推开对方，但是余光瞟到教室中间堆叠的尸体时，想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这时，紧靠着墙壁的灰衣男孩突然动了，他强忍着恐惧摸了摸白衣女孩头顶，涩声道：“笑笑，我去。”

“孙平！”李笑笑扯着男孩的手腕，满是感动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忽略她骤然放松下来身体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庆幸和鄙夷，怎么看都是小情侣生离死别的殉情场面。

顺着白雾来到教室外的卫明玉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撇了撇嘴，对男孩的行为表示无语。

真的是，眼瞎了吗，为了一个吊着你的女孩送死，能感动谁啊？

“不行，必须按规矩来！”绿色连衣裙的女孩突然站起来，她一把拉住李笑笑的手臂，大力甩着她往前。

众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李笑笑措不及防下被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