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肥了,多难看啊!”
我说:“这只是出来吃顿饭,这要是去了轴承厂,冻死你!”
吃完了我就走了出去,我大声说:“别忘了结账!”
我出去给她买了围脖,手闷子,绒裤,裤子和一双棉鞋。花了我三百多。
我进了屋就把衣服扔给她了,我说:“我们睡一觉,睡醒了去轴承厂。对了,去了人家认识我们吗?”
“已经和厂长打过招呼了,我们进去是人事科的人。作为人事科的人,调查起来会方便一些。”
我坐在床上开始脱 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怎么就不能开两间房?你这多别扭啊!”
“我都不怕你怕啥?我们经费有限,多一间房就多一份开销!”
我钻进了被窝,用手抓着床头的暖气管子说:“我也是服气了,说好的穷家富路,出来办案,怎么连个房间都开不起啊!孤男寡女的,多不好啊!”
“你怕我玷污了你啊!切!”姚雪白了我一眼,她说,“这屋子里热死个人,到了外面冻死个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冰雪两重天啊!”
说着,姚雪竟然流鼻血了。
我懒得搭理她,闭上眼就睡了。总算是离开了太平镇,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我和姚雪去了厂办,厂长叫孙连福,五十多岁,花白头发,脸上有一颗带着一撮毛的黑痣。他爱抽烟,牙龈萎缩的厉害,显得牙很长,都黄了。一说话,一股子烟袋油子气味,再混合上隔夜酒的味道,难闻的要死。
我嫌弃他那股子难闻的气味,进去之后就出来了,都是姚雪和孙厂长接洽的。
最后,我们顺利地办理了入职手续,成了一名光荣的合同制工人。
我们的身份是保密的,但是需要人事部门的人配合才行。厂长虽然没说我们是来查案的,但是人事部的同事里有一位小伙子,直接就问我们是不是来卧底的。
这小伙子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戴着一副近视镜,眼睛很大,脸上没肉,但是牙齿很白。
他拉着我说:“王大力同志,你和姚雪同志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呀!”
我一听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我说:“你怎么这么说?”
“我虽然没什么阅历,但是我一看姚雪同志就像是一个警官,就像是写在脸上一样。她有一股浩然正气,你感受不到吗?”
我笑着说:“合着我就没有浩然正气。”
“我要是说错了,就当我没说。我要是说对了,也许我能帮你们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