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家自然不会天天进来打猎,也没经过长时间的培训,这些东西说给他们听,涂老爷子也不怕他们偷师。
别人不知道,涂老爷子对陈阳的家底还是有一点知道的,毕竟光卖鱼每天租借驴车,陈阳给队上的都好几百块钱了。
陈阳一家也不至于来山里打猎抢他们的活计,顶多只是偶尔来找找乐子消遣一下,就像今天这样。
“爹,你就瞧好了吧,今天俺给你露一手。”
涂二娃拎着手里的土铳,他家老爷子一直都瞧不上他,觉着他还没把本事学全。
涂二娃可不服气。
他这些日子打的野味可不少,他觉着,自己跟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比也不差,就差一只猎犬了。
要不是找不到合适品种的狗,涂二娃都想养上一条,有狗鼻子追踪猎物,这样打猎成功率就高多了。
“你个瓜皮。”
涂老爷子抬手就想呼儿子一巴掌,想想又忍住了脾气,儿子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得给他留面儿。
他老了,最小的儿子都是当爷爷人了,也得收着点脾气了。
有一个特别牛的老子就是这样,不管你做成啥样,在他眼里,你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
其实涂二娃已经是沈家坝这一代猎人里最优秀的,他也一直想证明,他没辱没了家里老爷子的名声。
“有只野兔。”
“砰。”
正说着话呢,涂二娃突然就对着一旁的草丛开了一铳。
然后他就跟兔子一样窜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就见他拎着一只浑身是血还在蹬腿的兔子回来了。
看着像个得胜将军一样大摇大摆拎着野兔回来的涂二娃,涂老爷子板着脸,没吭声了。
刚才这野兔,他都没察觉,老了,不服老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