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达很愤怒,梁山这帮狗贼,杀了他的儿子!
他岂会将王伦放在眼中,一群山贼,哪怕是一万的山贼,那也是一群狗山贼!
秦明无能,黄信无能!
真的打起来,官军怎么可能会输?
现在时文彬主动为贼寇添威,慕容彦达如何能忍。
时文彬嘴中泛苦,他何尝想要这般做。
现在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官军惨败,他这个官也做到尽头了。
慕容彦达可不同,人家是皇亲国戚,宋江背后有高俅。
他后面有什么?
有个屁!
时文彬索性道:“慕容相公千万不要生气,下官的意思,梁山实力不凡,绝不是寻常山贼可以比拟。
那山中现在汇聚诸多武将,文有王伦、吴用,武有林冲、花荣、秦明、黄信等人,水军势力强横,数次大战,骑兵精良,万万不可小觑!
所谓骄兵必败,而且,官员屠戮梁山周遭百姓,下官是反对的。”
一句反对,宋江眼中冷芒一闪,显然忌恨上时文彬。
你过去是我上司,不给我助力,现在还拆我的台?
真是不会做人啊!
慕容彦达愤怒过后,听到时文彬一番解释,他缓缓坐下,耐着性子道:“那你说说,为何不能杀?”
“我们是攻打山贼,不是攻打西夏、辽国,相公与我,都是本地父母官,这不经过审判,便屠戮百姓,纵然可以更好的攻灭梁山,可是从长远来说,定会不利于相公的仕途。
加上相公还有妹妹在皇宫,万一有人以此为文章,批驳相公残暴不仁,杀心甚重,私德有亏,纵然拿下梁山,恐怕这个污点,几十年都洗刷不掉啊。”时文彬耐性说道,全部站在慕容彦达的角度思考。
慕容彦达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脸色阴晴不定,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打,半晌过后,慕容彦达点点头道:“时相公,是本官错怪了你!
你说的不错,我们做官的,本身要爱护百姓,百姓种梁山的地,那也是为了求活,罪责不在他们,而在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
宋团练,断不可屠戮沿途百姓,若有违背,军法处置!”
宋江脸色铁青,可还是拱手道:“卑职遵命!”
慕容彦达望向时文彬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亲切,心中不由得对宋江有些鄙夷。
押司就是押司,眼界不够高,满肚子就是阴谋诡计,阴损招数。
老子读过书的,可不能跟这种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