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妡竹每天都待在府里,极少出公主府。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叔父谢骏先派来的杜嬷嬷管她管得很严,杜嬷嬷为人既古板又严肃,她总说“公主你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平时不能随意出入闺阁,就好好待字闺中、等着婚期到来才是要紧事”之类的话,谢妡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有杜嬷嬷在,除了进宫或荣兴王府有事,谢妡竹平时无大事都不能随意出行。
虽然上次女扮男装的事情没有被杜嬷嬷发现知晓,但谢妡竹依旧心有余悸,不敢再冒险了。
尤其是上次遇到的那位琵琶公子,她想起来就后背发凉,一阵后怕。
“不让我出府也好,待在府里平平安安的也是好事,可以无事就去“香菲园”里坐着喝茶赏花,人倒也能乐得逍遥自在。”
每当烦闷无聊的时候,谢妡竹心里都在这么想着,以此来安慰自己。
她自己倒是悠闲自在了,但府里的南周奸细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急得团团转。
眼看着一个月就要过去,而宝兴公主依旧在府里窝着不出门,外面的宇文斯贤越发没有耐性了。
他给杨轩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公主府里的探子必须想办法让宝兴公主出府。
若是做不到,要么提头来见,要么滚回南周老家。
杨轩找机会将三皇子命令传入刘韬和石义桥手中的时候,两人额头上都掉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杨大哥,不是我们亵渎职守,而是那宝兴公主实在是没有主见,那宫里派来的老嬷嬷拘着她不让她出来,她就真的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不出门了呀!”
“废话,说到底这就是你们没有使尽全力,还想着狡辩呢。三皇子的命令我是传递到了,三天之内,你俩必须想办法让宝兴公主出府,最好能经过郊外那片茂密人少的紫竹林里。主子打算先在那里展开第一步计划。”
两个探子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公主府以后,终于决定豁出去了。
先是刘韬算好时间守在公主府的桥廊边,装成给地上栽种的牡丹花、芍药花浇水打理的样子,实则是想偶遇公主的贴身侍女白璃。
正好这日午后白璃要去厨房给公主端汤羹点心,经过桥廊的时候,白璃看见了一个眼生的家丁在给花草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