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揆叙忽然说道:“父亲,能不能从反诗入手,对付苗家?”
纳兰明珠目光突然锐利:“谁给你们出的主意?是大阿哥吗?”
被一眼看透,纳兰揆叙有些忐忑:“就是想想,还没有去办,苗家人事简单,此事想要做成十分容易。”
纳兰明珠冷笑:“既然已经决定了,何必来问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夫看你是来示威的吧?想证明你本事了得,为父已经老了,对不对?”
纳兰揆叙垂下头:“儿子不敢。”
纳兰明珠厉声道:“是不是已经动手了?我问你是不是已经动手了?”
纳兰揆叙硬着头皮说:“是。皇上不在京城,可以直接将苗家押入大理寺候审。”
纳兰明珠怒极反笑:“好,好,做得真是好啊!你才学不弱,知道什么是回文诗吗?你以为之前没人做过这样的事吗?你猜苗老头是怎么躲过去的?”
“汉文之奇妙处,你们还是懂得太少!今日你敢用文字治苗家莫须有的罪,明日苗家能从你着的书、你上的折子里找出一百八十条罪状!”
纳兰揆叙依旧不服:“皇上不在京中,苗家无法辩驳,只要关进大理寺,他们那些书呆子,经不起严刑拷打。等皇上回京,木已成舟,皇上也愿意打压苗家的声望,给汉臣一个警告。”
纳兰明珠气得心口疼,急忙拿了药丸就着茶水吃了:“你们当自己是太上皇吗?没有上谕,竟敢对少傅、礼部左侍郎用刑!你们是不是忘了大理寺正卿当年被诬“大计不公”,是苗老头冒着砍头的危险为他翻案?”
纳兰揆叙却说:“大理寺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纳兰明珠痛斥:“冥顽不灵!如果你让大理寺对苗家人动手,老夫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将你除族!省得被你连累,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你为什么就不明白,皇子有罪最坏也只是贬为庶人圈禁,你一个臣子能和大阿哥比吗?”
纳兰揆叙根本听不进去,他如今没有任翰林院掌院,但还管着翰林院的事,苗掌院老奸巨猾,天天给他使绊子,还故意让富尔敦袭爵,让他们叔侄有了嫌隙,大哥的那个养女又借救命之恩离间他和阿玛,他不会放过苗家人。
当夜,纳兰府后门附近出现了一具男尸,盖着尸体的绢布上写了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