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浏语气如此笃定,钱漳反倒最先按耐不住,皱眉开口发问:“还是说,你知道杀手具体是谁?”
“我不知道。”汪浏摇头,抬眸环视一圈,沉声道,“但我可以确认,那人绝对不是来自政府,甚至很可能都不是江东人,极大概率来自第三方势力,否则不会留我一条命。”
稍顿半刻,汪浏强撑身姿,忍着腰间剧痛坐起身,目光锁定在胡迫丘的矫健身躯上,凝声道:“但胡帮主说得也没错,我们必须动手了,因为如果刺杀我们的人当真来自第三方势力,那么他们的目的,百分百就是要挑拨我们与政府的关系,所以即便我们这边按耐住了,他们也会从郊外那边下手,然后再栽赃在我们身上,而与其到那时候陷入完全被动,不如我们索性现在就动手,借题发挥,将计就计,打二团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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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阳谋啊。”听完汪浏的分析,钱漳仰头长叹,“真不知这是谁的手笔,竟敢以身入局,抛出性命也不想让我们好过。”
胡迫丘低头斜了一眼感慨中的钱漳,冷笑一声,同样抬眸道:“汪会长,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想打了,老子可不想傻了吧唧的成为别人手中的刀!”
汪浏苦笑一声,道:“胡帮主,事实上大局上的主动权现在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即便现在动手,也只是占据了战术上的主动权,大义与战略上的主动早就在了政府那边,所以我们只能现在就动手,否则等刺杀我的那伙人扰乱郊外,我们就连战术上的主动都不存在了。”
“……这可真他妈窝囊。”胡迫丘低骂一声,深吸口气,再度扫了眼身侧的钱漳,回头冷冷道,“行!那我就去召集弟兄们,去杀刘绛心一个措手不及!”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汪浏心头泛起无奈,耐着性子叫回胡迫丘,又让几名自己在病房中的亲信向前靠了靠,方才再度沉声开口:“各位,容我再啰嗦一遍,无论主动还是被动,从始至终都是敌强我弱,刘绛心手上那一千余号人可全部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强行进攻军事基地,咱们绝不会讨到什么好处,更不用说一旦这样做,那性质就从暴乱变成了叛乱,届时帝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我知道,诸位此次都是起了破釜沉舟之心,但不要忘了,咱们最终的目的是要与政府进行谈判,在此之前的一系列活动,都只是为了坐在谈判桌上时手上能多些筹码,这是我们的根本性目的,一定要明确!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一旦适得其反,就算我们将二团全部歼灭,帝都也绝对会再派人来歼灭,而不是直接认栽,如果走到这一步,那咱们可就真是和姓陈那女的说得一样,算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