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很快过去。
吴简兴看了一眼手表,立刻站起身,拿出二十三张特制的红蓝两色纸条,朗声宣布:“现在开始投票!支持钱漳当选的代表,请将纸条中蓝色的那端折短,反对钱漳当选的代表则将纸条红色那端折短,没有折短的纸条视作弃权,算票时视为半张反对票。现在请各位代表行使投票权。”
红蓝选票分发到各个代表手中,一名名代表在沉闷的寂静中将选票投入黑箱,又在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中轻步回座。伴随最后一名代表离开黑箱,吴简兴当场开箱算票。
“现在我宣布补选最终结果!”
“二十二张赞同票,一张反对票,零张弃权票,钱漳成功补任江东协会第三任副会长!”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又迅速淹没在寂静中。
包括汪浏在内,每名代表对这个结果都毫不意外,因为梁江国的当选,本来就是各方经过博弈后对洁光会的妥协与让利,而梁江国的死又是一个意外——至少表面上如此,并不涉及什么会团间的冲突,所以钱漳板上钉钉的会继任,否则就打破了江东超凡协会最基本的游戏规则。
“现在开始讨论由洁光会提出的一项议案。”
吴简兴缓缓坐下,将手中文件翻到第二页,扫了眼汪浏,声音骤然变得冷锐:“作为江东超凡协会和平的象征,参与比武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严禁下死手,可是就在昨天,我们协会的副会长梁江国却死在了比武场,洁光会因此而发起质询,同时提出议案,要……”
“行了!吴会长,你也少费唾沫星子,不用进行什么狗屁质询了。”汪浏刻意用懒洋洋的语调打断吴简兴,抬起手,冷笑道,“老子承认,我是故意杀的梁江国!”
一双双眼睛诧异地向汪浏袭去,又迅速淹没在昏暗的灯光中。汪浏整了整西装,气焰嚣张地当众起身,冷冷扫过在场每一名代表,突然一拳砸在桌面上,厉声开口:“正好!借这个场合,我趁势表个态!两民党不会,也永远不可能同意协会公开与国家为敌!”
汪浏话音落下的瞬间,昏暗会议室的气温仿佛又下降了三度,变得阴冷刺骨。
汪浏仿若没有看到包括吴简兴在内每一个人脸上的阴郁,继续敲着桌子大声厉喝:“梁江国志大才疏,想把整个江东拉进火坑,我多次反对无效,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毕竟说到底,老子是外地人,不可能与你们这些疯子一起去死!更不可能同意梁江国提出来的那个傻比到极点的议案,你们谁要不服,开完会就可以向我,向两民党发难,我随时奉陪!”
“汪浏,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