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冯娟之前，秦牧阳心中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只是偶尔会想到自己在医院的时候，有人给他留下过带来希望的物资。

在遇到冯娟之后，短短的一夜，这个人占据了重要一席。

也许不是因为冯娟，只是这件事情似乎成了一切的开端。

老江这人说来就来，秦牧阳正琢磨着自己不如老江会分析这种微表情，老江和林宇就已经拉野屎回来了。

老江进门就有一种进了自己家的感觉，十分沉着，十分自在。

他进门先跟秦牧阳对视一眼，递了个眼色，之后才看向冯娟他们的兄弟。

“刀不错。”江远帆眼神在刀上停留了一下，就把目光移到了那兄弟的脸上，似乎对刀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随口夸赞。

而且他摆出的是一副自己有点大大咧咧而且很健谈的模样，秦牧阳知道江远帆这样是为了套话，高飞和梁东升也心领神会，两人退到了一边。

江远帆根本就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都是问的一些小问题，像是随口的闲聊一样，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位兄弟的身体，不是盯着他的脸，就是看他身体和手上的一些小动作。

对面的重心反倒是放在秦牧阳的身上，眼神时不时在江远帆和秦牧阳身上游移，最终停留在秦牧阳身上。

看来对面觉得秦牧阳比较有威胁性，是队伍里的领头，是比较有心计的那种人。

闲聊几句之后，江远帆收回了目光。

“老秦，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江远帆淡定说道。

他没有给秦牧阳别的暗示，只是问是不是该走了，秦牧阳就明白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且在明确提醒秦牧阳，不要再想着带冯娟走。

秦牧阳叹了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该走我们的路了。”

意思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