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路西法完全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毕竟那是从莫甘娜手中硬夺过来的神圣原子，怎么会是假的？

“本体也没料到这点，当时检测并无异常。但在回到梅洛天庭之后，这些神圣原子竟然消失无踪，目前推测可能是死神卡尔动用了虚空力量，或者与大时钟的力量有关。”

鹤熙的分身平静地说，本体对此感到一阵空欢喜，也明白了为何死神卡尔和莫甘娜会让她们安然返回梅洛天庭。

能让鹤熙都无法辨别真伪的事物，除了大时钟，也就只剩下死神卡尔一直在研究的虚空了。

路西法陷入了沉思，原本他还以为，当神圣凯莎复活后，这份重大的人情足以使他在瞬间赢得天使文明的好感及亲近度。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泡影。

那么究竟是莫甘娜欺骗了他，还是死神卡尔欺骗了莫甘娜呢？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路西法认为大概是死神卡尔欺骗了莫甘娜。原因在于，莫甘娜看起来不太像会玩弄心机之人，再者，这其中的巧合性和不确定性实在太多，就算莫甘娜的目标是他，她也不可能拿那种理论上讲他不应知晓其存在的神圣原子来诱惑他。

神圣原子这一招，对路西法而言，无疑是画蛇添足。光抓走他的复制品就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

鹤熙的分身看着路西法将已成四块的苏玛利尸体彻底抹除，一时语塞。

“你的本体有没有告诉你，天使现在的处境如何？”

路西法从苏玛利的行动判断出天渣可能已经开始行动，华烨很可能已经去找死神卡尔寻求合作。

“天使彦正在召集人手，那些年轻一代的天使们还认为她们的主要敌人仍是恶魔文明和冥河文明。不过，即便号召正义秩序下的文明一同应对，进展也不顺畅，除了伊人文明积极响应。”

鹤熙的分身平静地回应。

“神圣凯莎被摧毁，那些藏匿已久的牛鬼蛇神也该开始挑战你们的秩序制定者了吧。”

路西法点头认可。

“本体会对天使彦进行考核，但她能否通过考核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