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有领悟：“正是！若定其为蓄意报复之策，那群人不会在暗中动手！但他们仪式感满满，手中定有物件，才能确保不误伤目标达至目的！内鬼在署内的概率极低，那能够获取这些人信息的，唯有那里？”

哎呀，头大，当时我不该懈怠…

修元握拳凝目，对陈拨通了通讯珠：“统领，我发现了一些秘密。”

电话那一头的陈简洁果断：“说吧。”

“执行任务后，近卫司全员应该做过元能检视吧？”

“那是当然，那里元力充沛，事后检查是必需的。”陈回应：“尤其是那次，那些地点饱含源头之力。”

“那么，没错。”修元语气沉重：“五个逝者皆是久经沙场的老捕快，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警告，让新进成员知道，勤勤恳恳守护许久的同僚会遭遇怎样的结局。”

“不对。”陈沉吟道：“医馆有人口记录，但他们是怎么推断出……见鬼！那是指定的元力疗愈机构，记录着体检！”

“看来你已有所领悟。”修元启唇：“立刻获取医馆的元查报告。”

“会不会打草惊蛇？”

“他们不是愚蠢之徒。”修元答道：“必定不会长久逗留，一旦取得情报便会立即抽身，以免暴露自己的行动计划。”

“明白了，一会儿传给你。”

修元坐回檀木椅中，望向前方五份卷宗，深深地吸了口气，挥手一拂，卷宗消逝如烟。

“墨汐，你能追踪监视？”他开口问。

“可以，但大规模的内部监控需大量计算量。”

“也就是说你现在集中注意力监控，便无法做其他事了？”

“若有明确目标，便无需这样。”墨汐回答：“我的型号较低，部分机能需要升级才能发挥。”

修元皱起眉头：“人工智能难道不应该只是一段编程吗？”

“是的。”墨汐答道：“我想我可能存在编码错误，如果有更高级别的同伴对照，应能找出症结所在。”

“如此么。”修元喃喃自语。

他思索了片刻，接着道：“中央终端机内留下过什么线索吗？特别是地下的三层实验室中。”

“发现有类似主人的元力痕迹残留。”墨汐答复：“系统已清理多次，未有遗留信息。”

“两帮人可真是毫不手软。”修元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样看来，抑制剂之类的，只能去罗德岛求助了？或者说，理应与这样的恶迹企业划清界限的罗德岛，为什么会选择最终合作呢？”

他靠向椅背，转脚看向背后的大落地窗，遥望窗外的世界。

坦白讲，平民区的景色乏善可陈。

可……这般凌驾众生的位置，难怪那么多掌权者青睐顶楼的透明帷幕。

这种境界既有超然世外的恬淡，亦有跳下悬崖之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