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冷了脸色,坐在木椅上,眼中带了丝不屑,连个正眼都没留给他。
背主求荣,放在哪一家,这样的奴才不被当场打死,也得断了手脚,绞了舌头,丢出府去!
王府重地,出了他这样的人,能留他一条性命到今日,足见那怪人的地位有多举足轻重。
余已瞧了眼那满桌的菜色,狠咽了一下口水,转头,却是死盯着那怪人,一脸惨笑道。
“如今在这府里,你是一人之下,似我这等的仆役,别说赏食赏衣,就是给一巴掌,拿了我这条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他一双大眼,这会儿却是含了些泪,撅嘴不服的模样,倒是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有你在,我便永无出头之日,以我之智,我不甘!也不愿!”
“铛!铛!铛!”
那怪人咧嘴怪笑,却提着筷子,敲起了面前的碗来。
“说得好!说得好啊!!”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脸,问道。
“出王府,然后入秦府?”
“这就是你的筹谋?”
“在裕丰楼招摇过市,这就是你的智慧?”
‘他’放下筷子,戏谑的笑着。
“当初,你哥哥死后你就是这样,弃了童考,跑到汪家去做书童;如今,你便又是如此,心有不甘,便千方百计的要出府去。”
‘他’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
“你爹娘生了你们哥俩,真不知是前世修福,还是罪孽深重。”
似是真的疲累,那怪人再不同他周旋,直指着桌上的饭食,说道。
“你若想走,吃了这顿饭,便收拾了东西,滚出临安府去,在外,若敢透露王府的半点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