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明明是虚无名背叛了大家!”赤余一提到这事,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说道,“他妄图杀光我们,用我们的鲜血去祭祀那东西,简直丧心病狂!”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凌云泽不慌不忙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思,“可你们有没有细细琢磨过,为何在最后关头,虚无名却突然束手就擒?以他当时展现出的超凡能力,真要杀光我们,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是……”赤余刚想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那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对了,就是那个人族族长的妹妹被抓了,他投鼠忌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投降。”
“虚无名岂是一个能轻易被感情左右之人?”凌云泽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笃定,目光坚定地看着阿漫和赤余,“我想,他那个时候必定是遭遇了更大的阻碍,又或者,他有着更为精妙的盘算,做了更好的选择。”
“怎么说?”阿漫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凌云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倘若那个时候,他贸然将那东西祭出来,”凌云泽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分析道,“以天族的贪婪与野心,必然会对其觊觎不已。虚无名再强大,难道能凭借一己之力,独自对抗整个天族吗?更何况,他的师父也并不支持他这么做,那时的他孤立无援,即便加上那条龙的助力,想要撼动天族在大荒的统治根基,谈何容易?”
“再者,那东西被祭出来肆意破坏,和被巧妙控制,为己所用,你们觉得,哪种情况对他更有利呢?”凌云泽说完,目光在阿漫和赤余脸上扫视着,似乎在等待他们自己得出结论。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阿漫和赤余心中炸开。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阿漫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赤余则咬着牙,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还有一件事,你们别忘了,”凌云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二人的心间,“虚无名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擒住的,我们都亲眼目睹他被抽去龙筋,剥去龙鳞,魂魄都被拍碎,而后被囚禁于那暗无天日的临渊之地。可如今呢,他……为何?”
“毫发无损地站在我们面前?而且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周身散发的能量,都比以前更为强大!”赤余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和他师父合计好了这一切,处心积虑地要控制大荒的命脉!妄图彻底统治大荒,推翻天族,重塑天下秩序!!他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逞逞威风罢了。”
“没错,万年前那次,”凌云泽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忧虑,“他不过是利用我们,先拿我们的血去滋养大荒的命脉,而后耐心等待命脉成熟,也就是现在,再暗中施展某种邪法将其控制住。如此一来……我们,再加上天族,在他面前,又岂是他的对手??!”
“天呐!”阿漫和赤余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这个猜测太过惊人,一旦属实,整个大荒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原来,万年前,只不过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