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护着，”路柏川拖腔带调，懒洋洋的，“还不能嚣张嚣张？”

老爷子瞪他几眼，意思很明显，你嚣张能嚣张多久？

路柏川转头看黎念，“他叫你来你就来？要是欺负你，我都赶不到。”

黎念好无辜，“我以为是你叫我来的。”

而且人家年纪那么大，是长辈，她想拒绝也不好意思啊。

“我没受欺负，”黎念不知道他一直在书房门口站着，还以为他刚来不久，“就是聊了几句。”

“嗯，”带着她往楼下走，路过拿着托盘的佣人，从上面拿了几颗糖，随手递给她，“聊我了？”

“你听到了？”黎念有点忐忑，“听到很多吗？”

“一点点，”路柏川面不改色，“没听清。”

黎念松了口气，被他听到那些话虽然没什么，但总归不太好意思，“嗯，聊到你了。”

她和老爷子哪有可聊的，肯定要聊到他。

“他没说乱七八糟的话吧？”

有人端着餐盘经过，热汤滚沸，路柏川伸手拦了下黎念，以免她跟人家不小心撞上，等人走了，他才继续说，“比如，把你认成我女朋友。”

不是他多想，现在见到他跟黎念的人中，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这么想的。

“没有，”黎念睁大眼，赶紧摇头，“他没这么说。”

本是随口一提，她着急否认的样子却让路柏川有点不爽，又想起她那句“我不想看到你”，不管是醉话还是真心话，反正就是那么说的。

嗯，他小气又记仇，恐怕是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