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但宁宴就是遏制不住,想扇季言川的冲动。

恶心,真是特么的太恶心了!

季言川撇撇嘴,恢复正常声音,说道:“没意思,一点都不配合。”

“宴哥,有时间没?”

“咱哥俩出去消遣消遣,洗个脚?”

“我一朋友新整了个店,搞了十几个原装乌妞嫩模,咱俩去尝尝鲜?”

其实季言川也不想见好就收,但他很清楚,要是再玩下去,以宁宴的脾气,是真的会把他拆了。

最后落得几级伤残,那就得看运气了....

所以,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基本原则,还是谈打电话的目的比较好。

“不去。”

“戒了。”

宁宴掏了掏耳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季言川闻言,当即又开始了表演,朗声道:“我们不去,她们怎么办?”

“她们的房贷,谁来还?”

“她们的弟弟还在读书,家里还欠了这么多钱,我们不去的话,她们还能怎么办?”

“咱们洗的是脚嘛?”

“是爱心!”

“宴哥,你就忍心看着她们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嘛?”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就还不熟,生意失败要还债,自己带娃没收入......

酗酒的爸,生病的妈,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她.....

这该死的话术,让宁宴觉得无比耳熟。

而比宁宴更加耳熟的,就只有土木老哥们了。

毕竟,工地用的都是纸币....

他们朝思暮想的就是,将足疗纳入大夏医保体系。

文采斐然的土木老哥们,曾经说过: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你洗的是行走在世间的泥泞,捏走的是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

起初我以为今天是一个平淡的夜晚,他拎着箱子站在我面前;如同山间的清泉温养的一朵花。

对你来说是洗次脚但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御寒的羽绒服,绝症的妈妈、跑路的爸爸、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那划过脚踝的细腻小手,带走的是一天的疲惫,留下的是生活的美好。

有人说纵有人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纵有离别意,加钟抚忧伤。

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去去去,陪你去。”

“别在那道德绑架了!”

宁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但是.....”

不过下文还未说完,季言川就打断了宁宴的话,委屈地说道:“但是什么?”

“宴哥你居然还有但是?”

“咱哥俩这么好的关系,太伤兄弟的心了啊.....”

说着,电话那头开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宁宴听得满头黑线,冷着脸说道:“你再多嚎一句,我不介意把你卖到北非当鸭子!”

季言川傻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道:“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