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事,滚滚滚!”男女老少被这么一说浑身不自在,然后自己抱着鞋垫就离开了。
“自己滚了吧!”大家又笑。
那个时候没人说这里会有人买他的水瓢,这里也不曾有集市,可是慢慢地也有人开始买他的东西,也慢慢地成为了繁荣至今的集市。
老卒的思绪在八十余年的往事里沉浮,然后又慢慢睡去。
同样睡去的还有西无名,他的算命摊还真应了之前的话,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十分钟前,他坐在猪场门口,从怀里神奇的掏出一张“咯吱咯吱”作响的木桌,接着他拍拍屁股,一把一个和一个凳子就凭空出现在桌子前后,他想把幡插进土里,但是他又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生怕犯了算命这个行业的忌讳,于是只好用手扶着。
其实他不能说会算命,他连其中行规都不懂,何况他自己也根本不信命,若要是问他为什么要弄个算命的幡,他也只好说是天意弄人。
同样的,他也不信这世界上有人可以信一个奇怪的人给出的似是而非的判词,算命,倒不如说是给人安慰的事情。
思至如此,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支毛笔,用歪歪扭扭的字写在牌子上:“神算子降世,不用八字也可测出你的人生路。欢迎大家前来咨询。”
十分钟后,西无名等到了他的客人。
“你好。”又一个问候出现,只是老人换成了算命的先生,摊前正站着锤子三人。
“我想算命。”锤子肿着眼睛,头巾和眼镜在身后无聊地跺脚。
“你好,请问您想算什么?”西无名笑眯眯的。
眼镜只觉得西无名像抗日剧里迫害老百姓的汉奸。
“你们两个先去麦吃的吧。”锤子对两人吩咐。目送两人走上坡去后,锤子紧紧皱着的眉舒缓些,于是他转头看向西无名:“我想算算,我是怎么死掉的。”
西无名看着被风吹红脸的锤子,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他摇头笑:“朋友,我替人算过财运,姻缘,或者学业,这件事,我还从来没有算过。”
锤子苦恼:“算不了吗?”
西无名摊开手:“这个世界还是挺好的。”
锤子歪头看他,眼神不明。西无名只好硬着头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