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动手。身为执法者,面对犯罪之人有疑问,他有义务先解释再动手。
“吾乃都林尉小臣恶来。至于为何针对你等,无非是你等犯事不尊律法而已。依本朝律法,吾以告之当事人鄂顺,不得乱动破坏现场,而他不听警告擅自乱动,依律吾有权给予警告。本小臣原本想要射穿他一只手掌作为警告,没想到吾属下技艺不精。既然错在吾方,此事就此揭过,不再追究。至于你,刚才你已经亲口承认辱骂于吾。按军规,除直属长官外,随意侮骂殴打兵卒者。不论等级,不论出身,受辱骂者皆可凭手中兵器为自己讨个公道。姜文焕,你乃九侯之子,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还有这军规?
姜文焕是真不懂,虽然他在九侯部队呆过。但是身为未来九侯,哪有人会去告诉他这些。
姜文焕小声求助身后鄂顺。
“真有这军规吗?”
“应该是有的,我好像听父侯提过一嘴。据说是太师闻仲统军后,新加入的军规。”
姜文焕小声吐槽到。
“闻太师到底是怎么想的,会立下这种军规。一群奴隶……”
姜文焕话还未说完,鄂顺立马打断他。
“兄长,慎言。闻太师可不是你我有资格非议的。”
姜文焕没有反驳,对于太师闻仲他也是顶顶敬仰的。只不过在东鲁,所有人对奴隶的态度,让他习惯了对奴隶视若猪狗,喊打喊杀。一时半会,他没办法改变对奴隶的态度,并不是真的质疑太师闻仲。
“那现在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鄂顺先看向阿宝,毕竟是个误会而已,如果当事人出来解释一下,总是会有些帮助。哪怕对方不忿刚才姜文焕辱骂于他,最少占个理。大不了说服文焕兄长道个歉,他总不好一直纠缠不休吧。
哪知如此情况下,阿宝竟然还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根本没有任何要停的节奏。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沉浸在自己世界内,对身边发生的事完全无动于衷的。难道这是个圈套,这小姑娘是个托?
鄂顺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
“兄长可有自信能打的过那黑面小子?”
姜文焕警惕的看向对面两边的弓弩手。
“打他应该没问题。不过屋顶上那两弓弩手,我可就没办法。本朝所有弓弩皆是司工殿所制,威力奇大。父侯曾说过,当年与龙族大战时,万箭齐发之下,曾射杀过一条真龙。”
“兄长无须担心弓弩手。军规应该只能当事人发起单挑,不允许外力介入。”
“你确定吗?那小子可是刚让弓弩手射你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