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敢这么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女帝杀了。

柳清权可是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同僚，换了一批又一批。

在大燕，只要你敢说什么这方面的话，保准第二天有六扇门找上门来。

或者送你去城外挂着，或者砍走你的脑袋……

十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个遭了殃。

因此，这个话题也成了大燕禁忌话题，不管是布衣平民，还是权倾朝野官员，对此都是噤若寒蝉。

就连私下都不敢讲，生怕被人告发，自己进去了，别人发财了。

可是李川，却是当着女帝面，请女帝退位。

还是在女帝最为看重的，凤仪书院的巡查上。

简直就是厕所打灯笼，自己找死。

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被吓晕了，以为死定了，写下遗书准备自我了断，来个痛快了。

可是女帝不仅没有杀李川，甚至还为李川解释。

更离谱的是，还奖励了黄金。

那个宣纸太监，还在宣旨后明里暗里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看好李川，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这就离了个大谱好嘛！

柳清权活了五十多年，而且还是两朝元老。

可以说是什么奇人怪事都见过了，不管是朝堂上的碟中谍中谍，还是市井街坊的小九九。

可是就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女帝竟然不杀当面诋毁他的人，而且还奖励了他。

要不是他很熟悉宣纸太监身上的那股子尿骚味儿，还以为有人假传圣旨呢！

想到这里，柳清权眼皮抽了抽。

仿佛回到了那个灰暗的日子，那是他夕阳下逝去的青春。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看着李川迷茫的样子，柳清权没好气道。

“试问这大燕朝上下，那个敢在女帝面前说女子不配为帝的？”

“又有哪个敢拦住女帝的马车，死谏秦相和大将军要造反的？”

“又有哪个敢说自己脑袋撞坏了，因此腿脚不便不能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