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榖道:“老毛病了。大王不必管臣。”
重耳便又回到正题,“若是不借道,与我们来说无非就是多绕了些路,不过却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攻打卫国的理由。”
“寡人还在想,若是他就那么干脆的借了,我们再打他多过意不去。”重耳笑了笑,尽显掌兵者的狡诈。
先轸也笑,像只老狐狸。“既是这样,臣便略施小计,促成这个结果吧。”
计划已定,重耳散了众人。
却榖最后一个离开重耳的棚子。
重耳见却榖脚步虚浮,眉头微蹙。
想起这行军一路,却榖所表现出来的虚弱,重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提笔写了个调令,吩咐最快的骑兵将调令送到晋国。
次日清早。
栾枝作为大晋的使臣前往卫国王宫。
此时晋军已经兵临城下,得知栾枝的来意,卫国朝堂之上也意见不同。
胆小怕事的先说:“重耳今时不同往日,晋国如今势大,咱们卫国比起这些大国来本就没有什么对抗之力,不如就此附了晋国,好歹能得他庇佑,至少能保证卫民不受战乱之苦。”
胆小鬼刚说完,立马就遭到了群轰。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就是!背离楚国依附晋国?你说的那么容易,你是不知道他晋国的大军为何会在我们的城下?起因不就是宋国背楚附晋惹恼了楚国,楚国攻打宋国,那宋国好歹也是称过霸的,坚持了这么久,哪里又能打过楚国呢,这才向晋国求救。”
“是啊,这重耳好不要脸,他以为他这一招旁人就看不出来吗?说什么报曹公羞辱之仇,不就是不想跟楚国硬面对抗,才想攻打曹国,想以此让围宋的楚军退兵。”
“他连楚国都不敢正面对抗,必定也是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楚国的,既然晋惧楚,我们又与楚国有姻亲之好,此时便不能公然表示依附晋国。”
“再者,不知大家还是否记得晋献公当年假道伐虢一事?也是借道虞国,可后来呢?转头回来就把虞国灭了。我看这重耳跟他爹没什么两样。”
不愿意亲晋的声音此起彼伏,呈压倒性盖过了想要以借道示好依附晋国的人群。
卫公被这些理由说服,便回绝了前来商议的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