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简璧之事,还需为她选一个如意郎君,我看重耳此人就不错。想来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也该知道如何为人为君了。”
“三来。”嬴任好笑得奸诈,“寡人分析了一下,重耳如今没得选,这次该轮到寡人提条件了。”
——
晋国。
前来奔丧的百官见圉跪在夷吾面前哭得悲痛万分,心中有疑惑,但是此时又不是该质疑的时候,只能压下心中的问题,一同跪下开始哭。
却芮来得很快,他提早接到了宁夫人的消息,说圉已经到了,让自己做好进宫准备。
却芮其实是一脸懵逼的,前一日吕省突然被围住,连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有一堆问题想问宁夫人,结果宁夫人只是派了个人来通知他,那个人一问三不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却芮一直都是一个很懂听话的人,此前跟着夷吾,夷吾去哪里,做什么,都是由夷吾决定,是走是留,是享乐是逃亡,他只需跟着便是。
夷吾回了晋,很多时候不管却芮,他好多事情拿不准主意,弟弟却称说吕相是和他们一头的,可以与吕省相商。
吕省对却芮的示好,反应很热情,说都是夷吾的人,只是谁主内谁主外的区别,本来就该一条心。
却芮便开始习惯遇事不决问吕省。
结果依赖了这么多年的吕省突然一下被围了,围得措手不及,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却芮很慌,他急切地需要一个主事的人,告诉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怎么做。
这个临时结盟的三人组还没等发光发热就濒临解体,却芮跪在寝殿内,是真的哭了。
“大王啊——”
殿内的人被却芮这突然的悲天动地的一声大哭给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他。
却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明真相的臣子还真以为是君臣情深,实在感人。
待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礼官史官也都在。
宁夫人便开口道,“变故突生,事发突然,经宫廷大夫们全力救治,大王在昨日醒来,醒来后说梦里得先人指示,身边有害人之臣,于是召见七舆大夫郭射,郭射不顾大王圣体初愈,将吕省背叛一事尽数相告,以致大王气急攻心,当场......”
宁夫人抹了抹眼泪,似是不忍将那两个字说出口,众人都仿佛脑袋宕机一般接收这些信息,无人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