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污名在外的骊妃随着献公的死，也难以自保，被里克当朝所杀。而小骊妃却能在那场内乱中全身而退，如今改朝换代，她还在西宫生活得好好的。

从这个角度看，小骊妃可要比骊妃高明多了。

却芮觉得后怕，有时候女人可比男人聪明多了，自己刚才就信了小骊妃说的话，而没有判断出事实。

想到这里，却芮深信，小骊妃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为何不告诉自己。

心里想着事情，却芮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走的方向，本来想着应该要出宫的，走着走着，走到了狐阳夫人所居住的内宫门口了。

狐阳刚用过午饭，正在门口溜达消食呢，就瞧见了却芮。“却大夫怎么到后宫来了？”

却芮当然认得狐阳，国公的母妃，在夷吾回国之后也被接回了绛城。

献公的遗孀里，目前也就狐阳和小骊妃还活着，却芮也听夷吾提起过狐阳和小骊妃交好，二人时常相聚聊天。

小骊妃若是因为信不过自己这个外臣，才不将神医司林伯的行踪告诉自己，那是不是可以从她熟悉一点的狐阳夫人入手。

却芮大腿根那个东西因为今天走了太多路，被磨得疼得厉害，若真的一无所获回去，那也太不甘心了！

却芮对狐阳行礼问安，四下看看并无人经过，才低声道，“臣等是为国公之事入宫的。”

狐阳如今在乎的也就只有夷吾这个儿子了，看到却芮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国公有什么事？”

“夫人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关乎着国公的一生未来，国公也不准我与别人说，只是我思来想去，觉得夫人是国公最亲的人，可不是别人，还是应该知会夫人一声。”

狐阳看着却芮一脸沉重的样子，怕是儿子出了什么大事，她紧张起来，将却芮迎进了自己的屋子，“进去说。”

狐阳让所有伺候的宫人都出去，让她们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国公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却芮便把夷吾被梁夫人害得没有生育能力的事情简短地跟狐阳讲了，还改了改说辞，说是如今若想为夷吾解忧，唯一一个法子，就是找到献公的神医。

狐阳听后怒不可遏，她拍着桌子大骂道：“梁青玉这个贱人，竟如此恶毒，伤我儿根本。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