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栖眼含深意地看了祁肆一眼，而后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回消息。

他当然不是没事干，也完全可以丢下祁肆不管。

找个护工来管也一样，没必要非得他亲自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有薄雁栖自己清楚。

祁肆见薄雁栖盯着手机打字，猜到他是在忙，没有出声打扰。

躺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又关上。

见祁妄还是没有回自己消息后，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裹紧身上的小被子。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朦胧中好像听到了他哥的声音，在跟什么人说话。

祁肆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犹如万斤重，怎么都掀不起来。

“哥……”

说话的两人突然捕捉到这一声呼唤，立刻停止了交谈看过去。

发现祁肆并没有醒来，只是在呓语。

祁妄在床边坐下，抬手在祁肆的额头上摸了摸，触手发烫。

祁妄眼里满是心疼，“哥哥在。”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一直睡的不是很安稳的祁肆慢慢安静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祁妄看着祁肆睡安稳后，起身看向身后的薄雁栖。

前一秒对着祁肆的时候，脸上还是温柔的神色。

下一秒对上薄雁栖，瞬间收起所有温柔，一脸冷硬地看着对方。

薄雁栖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祁妄。

撇开祁肆这个不可控因素，薄雁栖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怕祁妄的。

这两人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王不见王”的意思。

是祁肆打破了这个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