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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敌忽然道：“你今天要上山，和昨天的大雪有什么关系。”

教书先生想了想，道：“山上有个人叫黑山君，他作恶多端，为了挖矿掳掠村民，而且他完全是在把矿工们当做畜生在使用，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劝说他们造反，但黑山君手下有很多山贼，矿工们根本不敢反抗，但是天降大雪，今年一定格外寒冷，黑石价格上涨，黑山君一定会疯狂的逼迫矿工们挖矿的，这是一个机会。”

“你想劝矿工们造反？”独孤无敌看了一眼山上，冷笑道：“黑山君是肉身六层的修炼者，一拳可以把大石头给打碎。杀人如杀鸡，这些村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你这是在让他们去送死。”

“力量不是问题，思想才是最重要的。”教书先生仍旧是坚持这一套理论。

剑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他此时很好奇教书先生的心理状态，问道：“我曾经遇到一个局面，此局，让我困扰终生。”

“我剑道未成之时，行走天下，与人大战，敌人剑光袭来，我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闪身避开，但其实身后有五个无辜之人。或者用四两拨千斤之法，拨开这一剑，但我的剑气，也会划伤另外一个人，你说，该怎么选。”

教书先生想了想，道：“一个人的受伤尚且可以救治，五个生命的消失却无法挽回，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拨开这一剑。”

剑魔摇头道：“伤一个人，自然会触碰不到你的道德边界，但之后，我剑意初成，将此敌逼入绝境，他走投无路之时，发出一招风暴剑势，竟以全城百姓的性命做陪葬，我此刻，要么坐视不管，转身就逃，以避开这一剑对我的伤害，任由全城三千人为之陪葬，要么，就是杀了他！”剑魔逼视着教书先生。

“那自然应该杀了他。”教书先生道。

“但我手上已经没有了剑，我若要杀他，只有一招，在这之前，我曾从此人手下救出一个四岁女童，一直护在身后，这最后一招，便是将此女童掷出，搅进他的剑势之中，此时他剑势未成，遭到这一个破坏，必然会被反噬而死！”

说书先生听了身上发寒，虽说是为了拯救一城人的性命，可是必须要由自己亲手将一个无辜女童扔进剑光中搅成肉酱，只要不是天生邪恶之人，都会无法选择的吧。

教书先生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选的？”

独孤无敌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选的，我只问你怎么选。”

教书先生歪着头，看着独孤无敌道：“我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其实我猜想，你既向我问出这个问题，只怕是心中对我会怎么选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吧。”

剑魔冷冷一笑，他也不再追问教书先生的答案。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剑魔仍旧是护送着教书先生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