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道:“还算他没被美色冲昏头脑,不过唐门四绝器可不简单啊,在我们那个时代,蜀王叛乱,唐门便是其主力,尤其是当时那个毒器,足足毒死了三州生灵,还有我朝廷百万大军,都被毒废了,这小子碰上毒器,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走运了。”
梅映雪道:“他希望我们能建立一种可以随时联系的方式,这样的话就能够掌控局势,随时可以出手。”
小霍挠了挠头道:“他是怎么把画传给你们的?”
梅映雪道:“这个是老板娘带回来的。”
众人一齐看着金镶玉,金镶玉抱怨道:“君无夜这死人,本以为跟了他能过几天太平日子,结果他自己作出这多事来,还得老娘来搭救他。”
徐安道:“好了老板娘,能者多劳嘛,没有你,咱们不都完蛋了。”
金镶玉脸色这才好了一点,道:“他让我多开点店,所以我就兼并了不少酒楼,妓院,当铺咯,这画是他随手扔的,被我下面一个伙计捡到了送过来的。”
小霍道:“换句话说他现在处于监视中,这样的话就不好办了啊。”
梅映雪想了想道:“我去试试吧,联系一下兽族在中央大陆的大西南区总督,让他发动沿路的动物,反正君无夜会说动物语言,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还有这凶残技能!”小霍都震惊了,但他随即又道:”荒郊野外没准可以,这城里就不好使了吧。”
金镶玉道:“城里我来负责。”
小霍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吧,不过这可不是一项小工程,还得靠你们多努力。”
“摊上这么个老大,真是没办法。”
“你在干什么!”一个居高临下的声音传来。
“没,没干什么。”君无夜紧张的站了起来,眼光有些躲闪。
“你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汨妃冷喝道。
“绝对没有。”
汨妃眼尖,看到了君无夜衣服不自然的褶皱,喝道:“衣服里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君无夜连忙别过身去,大叫道:“什么也没有,都是你的错觉!”
但是他早就被汨妃的蛊虫控制,根本无法反抗,被汨妃强行扳过身子,拉开了上衣,一张纸掉了出来。汨妃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幅画,而那画中人,自己非常的眼熟。因为那画中人就是自己。
汨妃一时间愣住了,这画中场景跟现实一模一样,逼真到会让人分辨不出真实和画来,汨妃从没看到这样的画作,虽少了些许意境之美,但是其冲击力却非常的大。
但是这不是重点,因为这画上的人虽然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是汨妃却感觉到非常陌生。
画中有一条小河,一个女孩正在河边洗头发,她的头发乌黑亮泽,长齐腰际,而且并不是自己现在深紫色的头发,画中的女孩只是穿着粗布小衣,没有现在自己的衣裳华贵冶艳,脸上不施粉黛,如普通女孩一样。可是她却在笑,笑得非常开心。
汨妃时时都在笑,下毒时笑,杀人时笑,说话时笑,勾引男人时更会笑,但她却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这画中少女虽只有水中一个模糊的倒影,但是她那开心的笑容,却如同一把利刃,插在了自己的心上。
君无夜一直在观察她,他相信自己这一招,这么牛逼的画工,一定能够对汨妃造成心灵上的冲击,果然,汨妃脸上阴晴不定,眼神中的光都黯淡了不少。
“对,对,就这样沉浸回忆中吧,这样我就可以入侵你的心灵了。”君无夜在心中默念道。
然而就在这时,汨妃突然动手,将那画撕的粉碎,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了君无夜的脖子上。
“说!这画上的情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汨妃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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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夜发誓他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西南多水,女孩们不在河边洗头还能在什么地方呢?他便猜测了这么个场景,至于那个少女时代的汨妃,却是他用别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汨妃的脸合起来的。
这个时候,决不能退!
君无夜淡淡笑道:“我怎么知道的?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汨妃怒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
君无夜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我天天对着你,晚上也梦到了你,梦中的你便是这个样子的,可不就是你告诉我的吗。”
汨妃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梦的这么准。”她难以置信,可是这幅画在这摆着,不由得她不信,
君无夜看到她心神动摇,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诚恳道:“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你过的并不快乐,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吗?”
“我,我,这跟你没关系!”汨妃有些不安。
君无夜朝她伸出了手,道:“告诉我,向我求助,我可以帮你。”
“你?”汨妃忽然冷笑道:“你有多强?最后还不是我救你。”
君无夜道:“我强不强你自己知道,何必说着些话,我敢保证,只要你踏出这一步,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汨妃沉默不语,她确实看到了君无夜的战斗,并为他的强大所震撼,这个强倒不是体现在他有多能打,而是他战斗时的一股气质,君无夜出拳,一往无前,眼神无比坚定,这样的拳头,无人可挡,而且战斗时疯狂如野兽,即使三肢被封印,依然狂吼着扑上去战斗,汨妃承认,当初她在远方看着君无夜的战斗时,心情荡漾,极受震撼。因为她自己,从不敢这么出拳。
汨妃沉默良久,君无夜便一直伸着手,等她握上去。
“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