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夜结果他递过来的纸,按照上面开始练了起来,不出所料,一股大火燃烧起来,将他全身都包裹起来,君无夜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虽然烈火焚神剧痛无比,但君无夜硬是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将最后一碗羹全部喝了下去,接着就失去了意志倒了下去。
君无夜似乎做了一个长梦,这很奇怪,因为无法熟睡,所以他从来不做梦的,当然在梦中他是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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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一处不知名的荒原,君无夜啃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手臂,正在大快朵颐,一个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丢过来一只水袋,坐在了他旁边,喝了一口他自己手中的水袋,君无夜看着自己手中的水袋道:“明年我们就十二岁了啊,这水袋也赔了我三四年了。”
那人叹道:“是啊,明年我们就要毕业了,哎,君无夜,毕业后你想去什么地方?”
君无夜笑道:“这种事请哪还能由我们自己决定的,被分到哪就是那呗,你怎么想呢,拓跋宏?”
拓跋宏道:“我哥哥被分到下三十六层战场了,我也想跟他一起去,可是我母亲希望我能分到上九层。”
君无夜拍拍他的肩道:“毕竟你父亲死得早,你母亲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拓跋宏道:“你怎么想的,听说你的父亲是军中的大官,你应该想去哪都行吧。”
君无夜冷笑道:“哼,他把我安排进了第五军游骑兵部队驻二十二层小队了。”
拓跋宏吃惊道:“不会吧,游骑兵部队驻二十二层小队每年的死亡率高达三成啊,是深入二十层以下作战的部队呀,他是想要你死掉吗。”
君无夜撇撇嘴道:“谁知道呢,他就是这么得奇怪。”
这是人家的家事,拓跋宏也不好插嘴了。
君无夜的梦又闪回了到了一处战场上,这里死尸遍布,刀枪剑戟散乱的插在地上,不规则的深坑划痕随处可见。君无夜扛着只剩一半的尸体,边走边道:“哎呀,前几个月还在讨论被分到哪去,结果我们就被分到了一起,结果你这么快就死了,运气可真差呀。”
“说的也是呢,可你知道我运气一向很差的。”背后的尸体突然说话了。
君无夜惊喜道:“拓跋宏,你还活着,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拓跋宏声音很微弱,“不用了,我腰部以下都被炸没了,撑不过去的。”
其实君无夜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刚才太激动所以忘了,就算他找到了医生,也没有药品可以救他。
他把拓跋宏放下来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拓跋宏道:“我祖上八代全都是战死的,我虽不成器,总算没有给拓跋家丢脸,这可怜我的老母,我哥哥下落不明,我又死了,她该怎么办啊!”想道这里,他七尺男儿,竟哭了起来,拓跋宏没过一会就断气了,君无夜虽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看到挚友死在自己怀里,仍然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为什么呀,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死啊。”君无夜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纵然他已经多次感受过这种失去的痛苦,却仍然不能够适应这个世界的残酷性。
君无夜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外面鸟语花香,阳光如轻纱般罩在自己的身上,“奇怪,我为什么回想起这段往事。”君无夜喃喃道,这时却听见了南宫说的声音,南宫说跳到窗台,道:“君无夜,你终于醒了啊,啊,你身上好臭。”
君无夜起身一看,自己身上居然沾满了黑色的液体,腥臭难闻。
他惊讶的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南宫说道:“谁知道呢,昨天你喝醉了羹,我就把你送回青峰来了。”他突然怒道:“说起来,你昨天一个人把所有的龙凤羹都喝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君无夜哪有功夫理他,直接飞掠出去,想要找一处水源洗澡。
青峰下的山谷中有个水潭,清澈见底,君无夜来到这水潭边,突然竟有一点不忍心玷污这潭清水,不过他身上实在难受,顾不得许多,便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没想到身上的污垢竟积了一层又一层,怎么洗也洗不掉。
这时南宫说也来到潭边,看着水面有一条仰着肚皮的黑鱼,感叹道:“这么好的一潭水就被你给污染了,真是暴殄天物啊。”末了他又补充道:“就像昨天那碗羹一样。”
君无夜道:“你还真是小心眼啊,不就是一碗羹吗,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