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于旭面上,她捏鼻子认了喜祥挑的衣服,一件淡紫色交领衫配月白色棕裙,裙摆澜边绣紫藤花样,又只带一套南珠首饰,通身不再佩其他饰物。
将前儿准备的奉给二太太绣品几样选出来包好,这才起身往如意苑去。
二太太有黄颖儿陪着说话,虽不焦燥,但等得也有点拱火,待秦柳若到了,就有些不咸不淡,看她行礼过后,并不说话,只挥挥手叫她起来。
秦柳若未见识过宅门规矩,起身之后,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左右一看,闾妈妈眼见不妙,向郑妈妈打个眼色,郑妈妈这才扶她,立到黄颖儿身后来。
坐着的二人都不理她,自顾自谈天,时辰渐过,秦柳若渐渐腿酸,却也无人喊她入坐,只得忍着。
熬到渐近午膳时分,还是黄颖儿先提告退,不然怕二太太要留着用饭,秦柳若还得上前布菜摆箸。
“好,你先回吧。”坐这许久,二太太也乏了,由闾妈妈扶着起身往内室走去,看都没看秦柳若一眼。
黄颖儿一行往世安院走,还向秦柳若道:“太太和善得很,以后常常见面,你就知道了。久不拜见她老人家,也不成个体统,难得今日她有兴致,其他的你也就别计较了。”也不叫她去正房伺候,便放她回了西跨院。
二太太虽没说什么,那眼角眉梢的冷落和嫌弃却骗不了人,秦柳若回了跨院便不高兴,又有郑妈妈在旁反复道竟无赏赐之语,更是心中一沉。
喜祥本来跟在后头,闾妈妈喊住问话,马氏又赐了饭,回来得晚一些,正赶上这副光景,便上前去劝她用饭,说了几次也不见效用,只得丢开。
“妈妈,您别再说这些了,娘子心头本就不顺,听着不是更不高兴。”
“我不说?”郑妈妈梗着脖子,“我不说心里不痛快,我为咱们娘子不平。娘子虽是姨娘,却是这院中唯一诞下子嗣的,也算有功,太太不见便罢了,见了连个赏赐也没有,叫姨娘难见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