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如柴的茅山派掌教应声而起,引来一片哗然之音。
他们如何不知,茅山掌教之言其实就是右演法的意思?
不过是让下属说出,留个回旋余地罢了!
“荒谬!”
终于见到右演法出招的闾山掌教,立即训斥道:“竖子当广陵是中原不成?”
说着,还不忘礼节,向莫川拱手道:
“右演法之言,贫道深以为然,然而《道德经》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广陵之弊,岂可贸然而动?”
“右演法初来乍到,莫受小人蒙蔽,广陵多山,民寡而逐水而居,山中多妖邪毒虫,若非千教庇护,早已沦为野兽肠中之失,岂有如今繁荣之相?”
“若依茅山掌教之言,裁撤千教敕文,我辈中人再见民众受困于妖邪毒虫,是该出手?还是袖手旁观?”
闾山教主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好!”
“闾山教主之言,深得大义!”
“闾山大善!”
茅山掌教老脸涨红,怒斥道:“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
!如今广陵弊病已然深入骨髓,岂能再徐徐图之?”
阴山掌教倏然插口道:“若按道友意思,届时若广陵大乱,妖邪噬民,谁来担责?”
声落,戏楼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可谓是赤倮倮的要挟!
这话分明在说,你敢收回千教敕文,我就敢借妖邪之手屠杀百姓,届时,看你拿什么向道录司交代?
“此乃集议,道友何必较真?”
胡须发白的通天教主站了起来,向莫川拱手见礼:“启禀右演法,贫道有一策,可避免千教失控百姓受祸。”
莫川颔首:“讲。”
通天教主道:“广陵号称千教,实则道统多有重合,依贫道之见,不如效彷中原,以道统为准,只留一家,或兼并,或撤裁,如此不伤百姓,亦可挖腐去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