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女人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出来。
“我们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虐待我爸!”
薛恒掐着保姆的脖子抵到墙上,沉声质问。
保姆面如死灰,知道这次自己的工作是保不住了,忍不住痛哭起来。
“薛先生自从瘫痪以后,总是把大便拉在床上,还用手去抓,弄得被褥上全都是粪便,冬天那么冷的天,我每隔一天就得给他清洗一遍,心里生气,跟他说过好多遍还是反复发生,实在忍受不住才......少爷,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绝对不敢了。”
保姆扑倒跪在薛恒面前,哭得委屈至极,只有站在她斜对面的沈单染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这保姆玩心眼呢。
有点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不怕开水烫,嘴硬得很呢。
薛恒听后果然脸色不像刚才那么狠厉了,有些心软。
沈单染和顾岂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无奈。
难怪这父子俩会被一个外来的保姆给欺负,合着人家这是看透了他们的性格,一句谎话就能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还有薛恒,对她未免太信任了,就算保姆说的是实话,他是花钱请她来做事的,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
哪怕薛父突然生病,活计比之前繁重不少,但在这个工资普遍几十块钱的年代,一个保姆拿上百块钱的工资,可谓是凤毛麟角。
别说伺候个生病的老人,就算是更重的活计,都有人抢着干。
薛家父子估计是对保姆太好,把她当成了家人,才没有计较那么多。
“我爸生病以后确实麻烦你不少,赵姨,你如果不想干该早跟我说,我换人就是了。”
薛恒信以为真,哀哀叹了口气。
“少爷,我想干,不要换人,求求你不要换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三个未成年的孩子等着我养活呢,要是你把我开了,可让我们母子怎么活吆,呜呜呜......”
保姆哭得呼天抢地,好不凄厉,让人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可惜这次她打错了算盘,现场可不只有薛家父子,还有顾岂言和沈单染两个局外人。
他们可对保姆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会被她装可怜的状态给蒙混过去。